通过楼坊间的空中通道,云牧进入翠莺楼三楼。
外边儿阴雨连绵不休,云牧就没有着急回去。
吩咐道:“备个房间,找俩清倌人,我在这休息会儿。”
清倌人,只唱歌跳舞,卖艺不卖身,大多出自本地原住民,有匪首罩着,不同于抢来的女子。
房间里有一卧榻,云牧一脚将其踢至窗边,打开窗户,风来急,雨来骤。
倚着卧榻,枕着胳膊听小曲儿,思绪再次回到笼子里。
“好你个月倾城,少爷我第一次这么想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月倾城,是云牧在执行上一个任务认识的朋友。
白流亲自端着酒水来到房前:“谁也不准进来,尤其画柳和李子眉。”
“二少爷...”
“无论是谁。”
“小的明白。”
进门看到云牧的模样,白流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识趣的没有多问,只端酒到桌前,就陪着喝酒听曲儿。
微醺,云牧直接枕在白流的大腿上,举杯对窗台,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白流抚过云牧的发丝:“想她了?”
“嗯。”
“女人?”
“男人,被我亲手宰了。”
联想到赌坊二楼的笼子,白流似乎明白了一些。
轻柔的按头解压,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儿,察觉云牧鼻息平稳,应该是睡着了,白流挥退下人,把大长腿从云牧头底下移开。
给云牧盖上一条薄柔的轻毯子,咬了咬红唇,自己个也钻了进去。
窝在怀中,仰头看脸。
星眉剑目,刀削似的面庞配着那张薄唇,于舍我其谁的霸道中偏显凉薄冷漠之态。
他不是特别帅,属于是有味道的那种男人。
结合云牧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有点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模样,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气质。
更加难以想象的事,这些相互矛盾的气质加在一起,竟会这般迷人。
“再看,我就把你吃喽。”
白流害羞的又往了云牧怀里钻了钻。
“你不是丁仁峰。”
突然来这么一句,云牧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没有否认的嗯了一声,睡眼朦胧道:“怎么说。”
“直觉,女人的直觉。”
白流埋头云牧胸间:“若即若离,忽近忽远,你像一朵云,给人感觉飘渺不定。”
“但是,就这样的你,却能给我十足的安全感。”
“丁仁峰,他做不到。”
女人是天生好奇的动物,越是看不透你,便越想靠近了看,靠近了去了解,如此,越陷越深。
微雨打窗台,烛火织轻梦。
难得,今夜没有再做那不能回头的梦。
清晨,雨歇凉风起。
睁眼,正对上一双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云牧心情大好:“托你的福,睡得很舒服。”
白流媚眼如丝:“比你那丫头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当你夸我了。”
话锋一转,巧笑嫣然的说道:“公子,翠莺楼过夜可不便宜哦。”
云牧笑着摇头回应:“翠莺楼不值,你值。”
滑过右手上的戒指,从中取出一淡蓝色的水晶挂坠:“头发撩起来。”
亲手为她戴上挂坠:“引一缕神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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