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纤戈把摄像头藏好,神秘兮兮地说,“护工也是有隐私的!除非你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不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秘密!”
风笙笑着把头扭向一边。
傅纤戈常常在她面前耍宝逗乐,她的心情宽慰不少。
要是能忽略眼前脸臭的不行的男人就更好了!
“喂,爷爷让我来看你,你好了没有!”风杞跨坐在凳子上,散漫地看着她,手指依旧在把玩扳指。
他素来不关心风笙。
风笙面无表情,“好了,谢谢。”
风杞对着高冷不少的妹妹,莫名感到烦闷。
他忽然想起以前风笙被他说的狗血淋头眼睛中依旧只有他的模样,那时,她每次都专注地看着他,一遍遍地诉说关酥酥做下的错事。可他每一次都将矛头转向风笙,风笙红着眼睛一次次地看着他,叫着他哥哥。
他从未刻意留意她的眼睛,记忆中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一个小太阳。如今她的眼睛被阳光照耀,却那么冷,那么淡。
从什么时候开始风笙不再笑着看他,他以前从未注意过。
他捏住扳指,心情怅然......
静默的病房让一贯肆意的哥哥有了沉思的空间,床上的风笙闭上眼睛养神。
两兄妹制造出来的沉默领域,傅纤戈识趣地没有打扰。
片刻,简蝶端着水杯和药品走到病床旁,“小姐,吃药了。”
风笙温柔地笑了一下,配合地起身张嘴。
温柔的神态刺痛他的眼睛,风杞心中一小部分在叫嚣,凭什么对一个护工这么温柔,对他这么冷淡!
他可是亲哥哥!
哥哥...
她是不是很久没有叫过他哥哥了。
风杞清了下嗓子,“分红已经转到你的账户,之前财务弄错了,你不要怪酥酥。”
风笙漱口,平淡地说,“知道了。”
风杞缩下鼻尖,总觉得她说的话还有别的意思,“嗯,有事和秘书说。”
平日吵闹的不可开交的兄妹在妹妹的冷漠处理下,终于有了正常相处的一天。可是风杞心里落寞许多,两人的对话就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没有吵闹却比吵闹更加让人郁闷。
他在空荡的病房中,看着眼中已经装不下他的风笙,“我走了。”
风笙语调有了一丝起伏,似乎等了很久“简蝶,去送下少爷。”
风杞抬起的头慢慢放平,走前认真看了眼平静的风笙。
她不在乎他了。
因为被在乎过,被爱过,他自然能感受出来不被爱。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他往外走了一步,傅纤戈把抹布塞进简蝶的手里,“等下去消毒。”
简蝶点了头,跟着风杞往外走。
风杞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未消失,站在走廊上,他对笙笙的护工说,“好好照顾她,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跟我联系。”
简蝶把抹布换成左手拿着,右手接住名片。这份工作真好,一份活,三份工资!眼前的男人利用好了,说不定能拿四份工资!
她开心地说,“少爷慢走。”
风杞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到正在往护士站走的简蝶。她手中的抹布有一个橘色的logo,是澹台家的抹布。
风笙为什么用澹台家的抹布,澹台玹特意送来的?这么寒酸!
不论是澹台玹对笙笙贼心不死还是什么,他都有必要了解清楚。
傅纤戈晚上坐在病床前,“你让我特意买一个澹台家的毛巾做什么?”
风笙喝下本该吃的药,狡黠地笑着,“质量好啊!”
“不止。”
她眨了下眼睛,“你都好奇我这里为什么要有一个澹台家的毛巾,日日和澹台家接触的风杞会不好奇吗?下次关酥酥再来,也让她看看!他们之间狗咬狗对我最有利!”
傅纤戈表示又学到一招,利用好奇心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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