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容勉强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哽咽开口:“孙女不敢,孙女谢过祖父,恭送祖父!”
心中对古西弦的妒恨又深了几分。欺软怕硬是很多人的天性,就如孙巧容,谁都不敢怪,甚至于卢娇娇都不怎么恨,但就逮着古西弦了,为什么?还不是她认定这么个乡下人,无依无靠的好欺负么。可她却是不知,她所以为的乡下人,一跃成为了乡君,要是知道了,可能血都要吐三升了。
仙云公主府里,巧音郡主倒是没有受到什么责罚,而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如发疯般的摔碎了一堆名贵的茶盏。昨天摔了一批,今日听到皇上对佟夫人和古西弦的封赏后,又气得摔了成倍的东西。从小到大,她看到过数次这样的事,已经漠然了。她不知道母亲和古家有什么瓜葛,但据她所查,古家就一乡下人家,按理说母亲和他们是连产生瓜葛的机会都没有,但母亲显然对古家的事很上心,上次古西昊的考场事件,这次对古西弦的针对,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母亲是否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把握在别人的手中。不然这些事没法解释。
母亲与父亲的感情并不好,不然也不会只有她一个孩子,父亲虽迫于母亲的威迫,不得不长居公主府,但自她知事开始,哪怕是同处一个府,父亲也鲜少与母亲碰面,就是碰面了,也大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或者是在母亲的阴阳怪气下直接拂袖而去。
以前父亲对她还是很慈爱的,但自从她帮着母亲欺负了大伯家的堂兄后,父亲对她也渐渐疏远了,每每面对她时,那眼神都是无比的复杂,有心疼,有怜惜,但更多的是失望。这一切,她都知道,她也想和父亲父慈子孝,但她更怕失去母亲的心,她怕过清贫的默默无闻的生活。
仙云公主在发泄一通后,心中稍微舒服了些,她打发了女儿,喊来心腹,一番吩咐后,她阴戚戚地抽动着嘴角:“一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小臭虫,还妄想爬出来闹事,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颜府,颜念君和儿子坐在书房里对弈,父子俩都气定神闲。
“怎么样?那丫头还不错吧?”颜念君抚着自己的短须,笑意漾然。
听到这话,颜明那如玉的脸上也勾起了浅笑:“的确是个神奇的丫头。”
他们颜家虽然现在已无人在朝,但盘根错节的京城,谁还没有个内应不是,更何况他们颜家从来都是以密报存天下的。宫中发生的事情,也不过片刻,消息就传到了他们手上。
能让儿子说出这句话,这事就基本定下了,颜念君当即道:“即以认定,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
颜明轻轻地“嗯”了一声。
别人府中发生的这一切,古西弦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有人暗戳戳要搞事。她开心地在给父母写信报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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