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书生气得直哆嗦:“无知女子!不知所谓!”
最后花渔指着何悠柔:“肤黄而唇厚,脂粉都难遮,丑女还簪花,花多映愈丑!”
随即又高声道:“对不起!!”
花渔环顾四周,见众人脸上均有微愠,当即笑道:“大家别生气呀!又不是杀你们全家,我都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霎时间,周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心有戚戚,最终还是那书生轻咳一声,红着脸开口。
“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姑娘说的有理,接不接受道歉,实乃个人之事。”
花渔笑吟吟冲着书生盈盈一拜。
“小女子妄语,还望夫子您见谅,您传道授业育人子弟,非为已往,非为现在,而专为将来,生民知理,举国可兴,此乃大计。”
几句话让书生大为震撼,他愣了愣,片刻后长叹一声:“惭愧惭愧!是我着相了。”
说罢恭恭敬敬对着花渔行了一个揖礼,抬头时眼神坚定,随后大步离去。
花渔转身,又向大婶子一拜。
“婶子勿气,是我方才口不择言。”
“一看您就是勤劳善良、踏实能干之人,想必有您在,您的家庭定是幸福美满吧?”
“那当然!”
提及此事,大婶子很是骄傲。
“我家中婆媳融洽,夫妻和顺,在我们那儿,只要提到我家,谁不得夸一句好!”
花渔微笑着听她说了几句如何理家,见旁人有兴致的来搭话后,便悄悄退出话题圈。
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最后,花渔看向何悠柔。
何悠柔刚要开口:“你……”
花渔竖起食指放置唇边:“嘘……别不识好歹。”
何悠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花渔见状耸耸肩,转身离去。
啧,没一个能打的。
然而她刚走出几步,段楚然喊住了她。
“花渔姑娘请留步。”
段楚然不知何时下了楼,此刻正站在花渔身后。
理论上说,这是花渔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段楚然面对面。
只见段楚然温柔恬静,眉目之间极为柔和,一颦一笑皆有风情。
人是美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长了个恋爱脑,对霍郁京死缠烂打。
不过一想起霍郁京的脸……
呃,好像也情有可原。
花渔想东想西的时候,段楚然也在不留痕迹地观察她。
除了这张脸蛋有可取之处,却是动作粗鲁,毫无大家闺秀的气度,也不知给顾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花渔姑娘真是大忙人,我递了好几次帖子,都不得回应。”
花渔摊手:“无法,顾玉不许我跟无关紧要之人出门。”
段楚然狠捏帕子,面上却风轻云淡。
“今日相请不如偶遇,一同上楼坐坐?”
“不了,我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坐一起。”
何悠柔也下了楼,站在段楚然身后,闻言不由得奚落花渔。
“怕是乡野来的,怕丢脸,不敢去吧!”
花渔看了一眼何悠柔。
“不是啊,顾玉说的,像我这种乡野来的女子,最容易被骗了,让我别和不熟的人待一处。”
开口顾玉、闭口顾玉,段楚然终于拉下脸。
“花渔姑娘一介女流,却借住在外男家中,真是不知羞耻!”
“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有的人恨不得自荐枕席,面上还装着一副清高的模样。”
“你!”
段楚然终于被花渔气得卸下伪装,恶狠狠地恨声道。
“花渔!你给我马上离开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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