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一贫如洗,洗脚店的收入都用来养家糊口。就借六十块,我知道你工作这么久,又还没成家,应该有些积蓄。\"
这话让刘光天犯难。理论上,他每月有将近三十块的工资,但他生性懒散,常找借口请假玩耍,工资一到手,就胡乱花掉,否则也不会来洗脚店享受。现在他手头只剩十几块钱,有时还会假装阔绰去餐馆挥霍。他没有储蓄的习惯。
秦淮茹见刘光天迟迟不答,以为他在犹豫。
她想了想,也难怪。
她和刘光天并无亲戚关系,平时在院子里也很少交流。毕竟她是寡妇,不便过多接触。加上傻柱以前的接济,院子里的年轻人通常都避而远之。
若非今晚她对刘光天殷勤服侍,恐怕他早就离开这个院子了。这是个机会。
刘光天单身,据院子里的人说,他一直在寻找伴侣,却未能如愿。
想来,他应该很渴望这种陪伴吧。
不如让他尝点甜头,给他一点乐趣。这样她不就有新的依靠了吗?
虽然刘光天无法与过去的傻柱相比,但有总比没有强。况且傻柱现在状况不佳,房子都卖给了许大茂,新工作薪水也不高,与刘光天相差无几。
回过神来,她轻轻环住刘光天的肩膀。
刘光天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亲近,那种电流般的感触瞬间传遍全身,令他感到无比惬意。
\"光天,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她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刘光天真心想帮助秦淮茹,因为被人拥抱的感觉实在美妙。
然而,他手头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秦姐,我真的没有,我的工资都用完了。\"他改口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酸楚。
松开了对刘光天的握持,她开口道:“罢了,我也明白,咱俩非亲非故,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这样回去确实尴尬,不如各自走各自的路吧?”说完,她率先向远方迈步。
刘光天连忙叫住她:“秦姐,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现在真的囊中羞涩。”
秦淮茹听见,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留下刘光天满脸沮丧。他并不责怪秦淮茹,只觉得自己无能,无法在康盛的困境中解围。秦淮茹在哄男人方面的确有一套,尤其是对像刘光天这样的单身汉,只需一丝机会,她就能把握得恰到好处。
又到了周日,四合院内,贾家的一天开始了。
秦淮茹刚切完白菜条,正准备进屋,阎母突然推门而入。
秦淮茹一抬头,心里微微一沉,恐怕又是来讨债的。这下该如何是好?辛辛苦苦在足浴店挣的钱,又要落入阎母手中吗?阎母见秦淮茹愣住,一脸轻蔑。
“秦淮茹,别磨蹭了,还钱吧?你欠我家的40块还没还清呢。”阎母冷言道。
秦淮茹脸上掠过一丝苦涩:“三大妈,能不能再宽限我一阵?我不是上次还了你10块钱吗?”
阎母坐在凳子上,语气平淡:“上次是何时?都过去多久了,40块你要拖到猴年马月才还清?”
“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多耐心等,我家那位背着我借给你钱,我当时就火大。现在我不追究那个,但钱你必须还给我家。”阎母坚持道。
“我听说你在足浴店还有份兼职,已经做了不少时间了吧?那可是日结的,我已经打听过了。”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怔住了。
难怪阎母这么急于讨债,原来早就查清楚了她的临时工收入。“我先给你3块钱,剩下的过段时间再还,可以吗?”她提出。
阎母应允:“好吧,有还就行,大不了我过几天再来。”秦淮茹无可奈何地递上3块钱,阎母满意地离去,留下秦淮茹满心愤慨。她没想到阎埠贵竟然如此惧内。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向阎埠贵借钱,如今却要忍受这定期的催债,让她苦不堪言。真是服了,原本打算拖延到手头宽裕些再慢慢还,这频繁催促,谁受得了。
这时,贾张氏从侧屋走出来:“孩儿她妈,中午吃什么呀?”
“炒白菜丝,粥留到晚上,这样一天也不会太饿,算两顿正餐了。”秦淮茹平静地说。
贾张氏是个贪食之人,粮食短缺让她心有不甘。饭毕,她抚着圆滚滚的肚皮,轻声哀叹。“淮茹,白菜帮子这么点,怎能填饱肚子?”
秦淮茹瞥了贾张氏一眼,回答说:“妈,我跟你一样,也没吃多少。如今囊中羞涩,得省着点,熙降的医药费都快付不起了。”
“夜晚漫长,晚饭就吃馍馍或稀粥,这样能抵挡饥饿。我已经盘算好了,妈,你就当是减减肥吧。”
贾张氏明白自己已无劳动能力,全家的重担全落在淮茹肩上,于是没再反驳。夜幕降临。
贾张氏白天没吃饱,夜里饥肠辘辘,难以入眠。她想起何雨水似乎已经辞职,专心调养身体。
每次去院子里解手,总能看到何雨水桌上摆着水果和甜品。
上次棒梗偷了何雨水的昂贵帽子,还有那些美味的甜食,却没有受到实质的惩罚,只是被何雨水责备一番。
何雨水心地善良,不会太过计较。自家处境艰难,拿点吃的应该不过分吧?
可惜棒梗现在痴傻,让他去恐怕只会惹出乱子,把何雨水家搅得天翻地覆,那样何雨水必定会生气。罢了,还是忍耐一下吧。反正何雨水家中只有她一人。
找个适当的时机,趁何雨水不在,悄悄进屋拿点东西,否则这样的日子该怎么熬下去。
饥饿感折磨着她,今晚只能忍受了。明天,她打算去何雨水那里找些吃的。许久未曾品尝甜品的她,想到这里,嘴角竟不自觉地淌下了口水,浸湿了枕头。
秦淮茹感觉到了枕头上传来的凉意,惊醒过来。见贾张氏紧闭双眼,嘴角不断流口水,眉头不禁皱起。
她起身,取来一块旧布,里面塞着棉花,放在贾张氏下巴处,吸住流出的口水,以免弄脏床铺。
次日清晨。
贾张氏醒来,发现下巴垫着棉布,知道是秦淮茹所为,心中满是感激。
这淮茹,真是个贤惠的儿媳。不久后。
贾家吃过早饭,秦淮茹便去钢铁厂工作,小当和槐花也上学去了。
只剩下呆滞的棒梗和贾张氏在家。今天是周一。
院子里的人大都出门工作,无人逗留,这正为偷窃提供了绝佳的机会。贾张氏心中暗喜,走到院外,搬了个凳子坐下晒太阳,眼睛始终盯着何雨水的屋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钟头后。
何雨水终于出门了。
一如既往,门并未上锁,贾张氏推测何雨水可能是去方便。
见何雨水出门,她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注意。
她匆忙拖着笨重的身躯,步入何雨水的家,轻轻推开房门,踏入其中。一瞧,桌上陈列着几样新鲜的果品和诱人的糕点。
贾张氏喉头滚动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果品糕点打包,但并未全部取走,留下了一只苹果和一块糕点。
她暗自思量,留点给何雨水,这样或许能减轻些她的怒气,可不想像棒梗那样行事鲁莽。
随后,她关好门,走向地窖,暂且将东西存放那里。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将食物藏于床下,抑制住品尝的冲动。然后,她又坐在门外的凳子上,享受阳光的沐浴。不久,何雨水回来了。她进入房间,眉头微皱。
咦?
为何桌上的食物减少了这么多?
她离开前明明还满满当当的,现在只剩一个苹果和一块糕点。
她立刻想到,又是棒梗所为。
但医生叮嘱过,现在她身怀有孕,情绪波动要不得,否则会影响胎儿。何雨水努力平复心情。
走出房间,看见贾张氏正在外面晒太阳。“贾张氏,棒梗呢?”
贾张氏心中明了何雨水的意图,淡定回答:“他在屋里呢,雨水你找我家棒梗有何事?”
何雨水接着说:“我家的点心和水果都不见了,是不是棒梗偷偷吃了?”
贾张氏闻言,装出一副责备的神情。
她站起身:“什么?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教训这个淘气的棒梗,天天给我惹麻烦,走,我们进屋问问清楚。”说完,她径直进了屋。
何雨水对此有些惊讶。哎呀,贾张氏今天怎么这么理智了。
以往若是她指责棒梗,贾张氏定会极力否认,除非她拿出确凿的证据。从她的话语中,似乎并不认为是棒梗所为,可能是不知情。何雨水回过神,也跟着进了屋。只见贾张氏正在训斥棒梗。
“棒梗,你是不是偷吃了何阿姨的东西?”
棒梗虽傻,但如果真的偷吃了,挨骂几句肯定就会承认。然而,无论贾张氏怎样厉声质问,甚至动手拍打棒梗的屁股,棒梗依旧坚称没吃,只是不停地摇头。何雨水见状愈发困惑。难道真的不是棒梗干的?
那会是谁呢?
贾张氏看着何雨水,脸上洋溢着慈爱:“雨水,你也看到了,我打他也打了,骂他也骂了,如果棒梗偷吃了,以他的智商,早就坦白了。”
何雨水点头道:“罢了,可能是小动物偷吃了吧。”说完,她离开了屋子。
贾张氏见此,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何雨水,真是单纯,说实话,棒梗的懵懂对自己还挺有利。至少能制造一个假象,让自己得以脱身。谁能料到,真正下手的是自己呢?没人会猜到,只会怀疑无辜的棒梗。回过神来。
见何雨水已经进了屋并关上门,他赶紧下地窖取出食物,悄悄独自享用。
棒梗不能吃,否则他嘴快,肯定藏不住,再说少吃一个人,自己就能多吃几餐。
这些足够自己享用好几日了。
饱餐一顿后,他将剩余的食物埋在土里,确保安全。等到明日白天再取出来吃。夜晚不宜前来,以免引起院子里人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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