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去哪一样自然。
“若是去的晚了,恐怕就只能见到他的尸体了。”
戚砚一路到了刑部大牢门外,看守大牢的官员李丁一看戚砚来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慌乱,慌慌张张地说:“督……督主,您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下官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戚砚连眼神都没分给过他一个,冷冷道:“怎么?本座要去哪,还需要跟你交待?”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本座的去处。”
李丁战战兢兢,知道戚砚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一句话都没敢说。
戚砚也不想跟他废话,“让开,本座想进刑部大牢里看看。”
一听这话,李丁瞬间清醒了几分,连忙道:“尚书大人有令,今天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出大牢。”
刑部尚书的命令,在戚砚这里就和废话没什么区别。
他冷冷一笑,不为所动,抬脚正要往里进的时候,燕承叙一脸得意地从里边出来了。
看见戚砚也在这里,燕承叙强自扯出了一个笑容,语气还带着几分忌惮,“戚督主,今天怎么有空来刑部大牢了?”
戚砚的眼神从他脸上划过,不耐烦地说:“本座要做什么,恐怕与五殿下无关吧。”
“五殿下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燕承叙最讨厌戚砚这种目空无人的态度,他冷笑了一声,“戚砚,本殿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凭什么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就连父皇也如此倚重你。”
他看着戚砚绝色的脸庞,不无恶意地说:“不会是因为,你这张连男人见了都心动的脸吧。”
“美丽的东西,自然都有代价。”戚砚的目光里满是嘲讽,“而本座觉得,你似乎不配付出这个代价。”
“本座手里的权力,恐怕是你梦寐以求而得不到的吧。”
燕承叙恨的牙痒痒,却又反驳不了。
戚砚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最好期盼着他没事。”
“否则,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燕承叙刚想说:“你怎么敢谋害皇子,谁给你的胆子。”
又不由得闭上了嘴,不因为别的,因为戚砚他真敢。
除了燕敬,就没看他还把谁放在眼里过。
戚砚没时间跟他废话,他现在只想确认他的安全。
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戚砚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在万念俱灰之下,燕承昱喝下了毒酒以后,就失去了意识。
他余光似乎看见,有一个人逆着光朝他走来,那人似乎很焦急的样子,连步伐里都透露出几分狼狈。
怎么,好像是戚砚的脸?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想再看一会,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在剧烈的疼痛之下,他还是没有力气再把眼睛睁开。
戚砚失魂落魄地抱着燕承昱的身体往外走,一边命令着暗殇赶快去找大夫。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丁看见戚砚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当即就要叫出声。
戚砚一个眼神,暗殇立刻会意,上前一刀割了他的喉管,李丁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戚砚的眉眼处满是阴郁,浑身散发着嗜血的冷意。
“一会你再回来一趟,把刚才见过我的人,全部都处理掉。”
“记住,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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