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彻?
这个名字从宁安嘴里说出来,真的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燕承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突然停下了脚步,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温彻有联系了,说说怎么回事啊。”
宁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他有的时候会来找我说话,或者是带点宫外的小玩意给我。”
“我不想收,可我不收的话,又怕他难过。”
“……所以,我还是都偷偷收起来了,放到了一个盒子里。”
燕承昱看着宁安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了。
他跟温彻到底是怎么熟起来的,自己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你……算了,先回东宫吧。”
燕承昱想了想,说:“他要是欺负你的话,别自己忍着,孤给你做主,知道吗?”
宁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家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燕承昱现在的情感十分微妙,有种自己家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觉。
可宁安好像又没这个感觉,他一向大大咧咧的,怎么想得到燕承昱现在在想什么。
…………
东宫之内十分安静,连轻轻的脚步声都清晰可见,宣告着表面的平静或许只是假象。
戚砚对燕承昱的感觉一无所知,他现在正躺在燕承昱的寝殿内,半眯着眼睛听着暗殇汇报:“燕敬估计活不了多久,大概也就是在今晚了。”
“主上,您若是想让他死,何必这么麻烦,您说一声,属下直接杀了他不就完了。”
暗殇撇了撇嘴,说:“属下现在还得每天盯着他,一遍一遍地问他那些已经问过了一百遍的问题,您不累,属下都累了。”
“阿昱说不希望脏了我的手,暂时不杀他也无妨,不过都是迟早的事。”
戚砚抬眼,懒懒开口道:“你现在都学会在我面前抱怨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暗殇笑着说:“那不是因为殿下在您身边吗,您最近真的柔和了不少,不然就算是借给属下八个胆子,属下也不敢这么说话啊。”
戚砚也笑了一下,也没否认,“那些问题,燕敬还是什么也不说吗?”
暗殇正色道:“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翻来覆去就是一句‘都是楚长青的主意,他只是没有阻止他罢了’。”
“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他不会还在做着能出去的美梦吧。”
戚砚的眼神越来越冷,道:“晚上我亲自过去一趟吧,有些事还想当面问问他。”
暗殇观察着戚砚的神色,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可是主上,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的有意义吗?”
戚砚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眼前一闪而过的人影,似乎是柳溶的脸,她在对他说:“只有我死,你才能活。”
这样温柔又坚定的女子,到底还是成了争权夺利之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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