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没人说话。
温彻愣了愣,难道来的不是宁安,那是谁?
与此同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你去见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和戚砚怎么都这样,你们都有事瞒着我,师兄,平心而论,我对你还不好吗?”
温彻看清了那人是裴陌,无奈道:“你回来就回来了,不能挑个正常的时间,一句话也不说,你想吓死我啊。”
裴陌撇了撇嘴,道:“回来的早还不行,真难伺候。”
温彻揉了揉额角,道:“怎么就你自己,戚砚呢?”
“他比我晚一点,估计也就今天的事。”裴陌从怀里摸出了个信封,放在了温彻的床边,说道:“戚砚给他家小殿下准备的信,让我先带回来,你一会送过去吧。”
“我去?”温彻问道:“那你怎么不去?”
“我还有事呢,你最闲,”裴陌笑了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这么久都不在,他应该会想我的吧。”
“快滚。”温彻咬了咬牙,忍无可忍地道:“大早上就来秀恩爱,赶紧滚。”
裴陌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哈哈笑着就走开了。
温彻收拾妥当,拿起了床边的信,就去了燕承昱的书房。
…………
书房平日里戒备森严,今天却感觉没人守卫的样子,温彻心里有些疑惑。
刚到了书房门口,宁安就叫住他,告诉他燕承昱不在这里,特地让他留在这里,再带他过去。
温彻就跟着宁安一路穿行,来到了一个似乎是后院的地方。
临江而立,中有楼阁。
仔细看去,似乎是一座小亭子,燕承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水面。
宁安给他带路以后,就离开了,让温彻自己去见燕承昱。
燕承昱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常服,衣摆处绣有金线,随着步伐而动,款款温柔。
他温声开口:“楚茗没有为难你吧,他怎么说?”
原来那个人叫楚茗啊,昨天气昏了头,都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温彻答道:“他也没说什么,还是让我带一封信过来,”温彻拿出那封信,递到了燕承昱面前。
燕承昱接过了信,也没急着看,就见温彻又拿出了一封信,“这是裴陌送来的,他早回来了一会,戚砚今晚也会到。”
燕承昱突然觉得这薄薄的一张纸,很重很重,他立刻拆开了信。
可信上只有一句话:
——吾妻安否。
燕承昱看的呼吸一滞,就像是舍不得看一样,将它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
突然想起他们有一日闲聊,他问起戚砚会不会给自己写信。
他当时说不会,因为信纸太短,他想说的太多,总是觉得不够。
相思难寄,可心意相通。
此时此刻,他感觉就像是戚砚在拥抱着他一样。
思念,也就有了实处。
你的心,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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