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倒是真没有故意为难吕西青,甚至在吃早饭时对她还很热情,在萍儿面前尽显大妇的风范,在公婆面前摆出儿媳刀端庄。
相比之下,萍儿就显得有些不大高兴了,整张脸都阴沉沉的,洗碗的时候还故意摔摔打打,直到听到卫杰咳嗽了一声才消停下来。
“她真的只是这个案子里的证人,实在找不到落脚之处,我才带她回来借住一晚而已,你千万别想太多啊......”饭后,怀夕回屋歇息,卫昶也跟了进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解释。“知道啦,夫君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妾身又不是聋子,也不算太老”,怀夕笑眯眯地望着卫昶,脸上满是不在意的神情。
想着之前信誓旦旦警告他的情形,看着对方此刻如此轻松的模样,卫昶实在是不解。他心中充满疑惑和困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困扰着。为什么对方会如此不在意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吕西青对于怀夕而言并没有构成真正的威胁。也许是因为吕西青在某些方面表现得不够突出或者不够引人注目,所以怀夕才能够如此从容地面对他。
与此同时,在南衙里,昨日晚间发生的事情已经由法曹参军亲自向包公做了详尽的汇报。包公听着这些报告,不禁眉头紧蹙。他对如今敌国探子的行为感到不满和担忧。难道他们真的如此不把大宋朝廷放在眼里吗?这种轻蔑和无视让包公感到愤怒和无奈。
而昨夜南衙抓捕了一名契丹探子的消息,却不知为何被皇城司所知晓。毕竟,敌国密谍之事向来归属于皇城司管辖范围内。于是,一大早,皇城司的赵雪堂便恭恭敬敬地来到南衙,与包公商议交接事宜。
既然已经确定此人乃是契丹人,那么自然就是皇城司的任务了。包公随即命人将人犯和尸体一同移交给皇城司,并邀请赵雪堂前去检验之前那几具疑似西夏人的尸体。
别看赵雪堂如今生活优越、备受尊崇,但他当年也曾在一线摸爬滚打,实打实历练出一身过硬本领。正所谓“艺多不压身”,一旦掌握了某种技能或本事,便很难再轻易丢失。经验老到的赵雪堂只一眼便看出,这几具尸体应当曾经是西夏骑兵之手。
这个结果在赵雪堂与包公告别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对方,包公听后不禁感到十分惊奇,他疑惑地问道:“赵使尊,即便我们已经确认了死者乃是骑兵,并佩戴着具有西夏风格的配饰,但仅仅凭此就断言这些人一定是西夏的骑兵,是否过于轻率和武断了些?说不定只是边军老卒携带了一些战利品而已呢?”
闻言赵雪堂连忙回答说:“包公,这几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骑兵。经过下官亲自仔细检验之后,我认为他们应该是是已经退役的‘铁鹞子’啊!”听到“铁鹞子”三个字,包公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赵雪堂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接着说道:“正是如此,多亏包公您将罪犯交予皇城司处置,不然下官恐怕此时都不会知道,竟然还有如此高级别的探子潜入了咱们大宋境内。”言罢,赵雪堂再次向包公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敬意。
赵雪堂走出南衙大门后,用手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他不禁想起刚才与包公的交谈,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敷衍对方。要知道,铁鹞子可是西夏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哪怕是那些因为伤病或者年龄原因而退役的士兵,也都是西夏军队中的佼佼者。这些人竟然被派来充当探子潜入大宋境内,可见此次西夏人所图不小。
想到这里,赵雪堂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幸亏开封府的人及时发现并截杀了这群铁鹞子,重挫了残余人等的锐气。否则的话,恐怕现在他们已经做出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而,令赵雪堂更为气恼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契丹人居然也跑来凑热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澶渊之盟”时结为兄弟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罢了,但就算是这样,最起码在表面上也要过得去才行吧?如今契丹人在东京城周边放火焚烧房屋,连最基本的颜面都不顾及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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