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哄笑起来,菜馆里充满欢快的气息。
推杯换盏菜过三巡,卫副官不免操心起尹新侨与丫头他们的下落。
当时她们出来休养时临湘的局势已经是诡谲动荡,初到白乔寨,卫副官便着重打听过有没有两个貌美女子携家仆小住。
多方打听之下真真假假的消息太多。
他们反而能确定,真真假假的消息大概都不是真的,是尹新侨这位大小姐为自保放出来的假消息。
“也不知道二爷夫人,以及尹小姐在哪隐居。”
打从尹南风来,剧情就来了一个脱了裤子狂奔的放飞自我,愈发跑偏。
原剧情里他们寻到佛爷的方法稳是稳。
却也太笨太慢。
齐铁嘴吃了个七分饱,闻言也插话。“这也找不到什么头绪啊!”
“要不咱们找本地的地头蛇打听打听?”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确实有理。
盘子里鸡肉做的实在一般,尹南风有几分怀念起临湘王记的八宝鸡,一心二用的挑了挑秀眉道。“论地头蛇,谁有白乔寨本身这个地头蛇大?”
齐铁嘴听着皱了皱眉,撂下筷子跟了一句。“可大土司身份那么高贵,我们哪来的法子接近?”
白乔寨世代以女子为尊,历代掌权者也多为女子,地位尊贵犹如一国帝王。
当然,大土司等同于帝王,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现在这位大土司手段不足,前段时间刚刚丧子,在与白乔寨大护法的斗法之中已然落入下风,又有宿敌黑乔寨虎视眈眈。
内外交困之下,大护法竟以白乔风俗逼迫大土司将世子送葬死人谷中,欲一举将大土司谋害,以绝后患。
“以利诱之,如何?”尹南风定定的看着齐铁嘴,模样看上去气定神闲,齐铁嘴怔愣的心想,他们都亡命天涯了。
哪来的利益能诱大土司以身相见?
翌日,齐铁嘴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暗搓搓腹诽,腐败,太腐败了,怎么会有如此奢侈之事?
心痛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
不怪齐铁嘴和喝了一缸老醋似的,任谁听说尹南风送上一小箱金子,也没办法心态平和吧?
那可是一箱子金灿灿的金子。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古今楼真这么挣钱,尹老板逃亡路上都能随随便便掏出一箱金子做买路财。
人与人的贫富差距,真的比狗都大。
齐铁嘴想着想着,以一种关怀的眼神看了一眼卫副官这个呆瓜,还拍了拍他肩膀。
自觉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想,尹老板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财可倾城。
这小子有什么用?难不成要貌美如花?
卫副官迷茫的看了一眼想一出是一出的齐铁嘴,到底看不出他想法跑偏到哪去了。
懒得多想,他出了客栈去打探消息。
白乔寨接见客人的会客大厅,桌子上放着一小箱金灿灿的金子,时怀婵从后殿来到主座位上。
世子刚刚去世,她身为母亲身着一身素白礼服,本就秀美的面容,因为君者的威仪更添龙凤之章。
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的上位者的稳重。
一在主位上坐定,时怀婵便忍不住朝下首的尹南风看去,仅一眼,心下忽而生出眼前之人绝对不凡的感觉。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长发仅用一根黄金簪子固定在发顶,她的身上配饰并不多,那种气定神闲的贵气却难以遮掩。
抬眸那一眼,时怀婵有一种她是在等她臣子的错觉。
缓了缓心神,时怀婵不知为何想起前段时间见过的尹新侨,她口中的一个早早掌权的同性好友。
“献上如此大礼,不知尊下有何求?”
深吸了一口气,时怀婵并未试探来者姓不姓尹,是不是尹南风。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万一认错了人,岂不是暴露了尹新侨她们的消息?
她一贯谨慎,绝非如此鲁莽之人。
白乔的茶并不华贵,是白乔寨擅药的特殊制作茶包,一种药茶。
撂下茶杯,尹南风抬眸看着她,眼尾泪痣潋滟,两个字扔出不急不缓。
“求药。”
时怀婵不大相信,微挑眉梢看着那浑身透着游刃有余,坐在下首,气势却仿佛俯视众生的女子。
这样的人物会遇到困难来白乔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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