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满含杀气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关跖君的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你说什么?”
霍三娘更觉得是今早没睡好,进墓后幻听谁想征用陈皮和她们当探路石,翻了个白眼忍了又忍,没忍住直言问。“你们没病吧?”
要是在外面,她倒还能忌惮三分。
如今是墓里,身在墓里的九门那不就是回自个家了?
她想把这一群外行葬在墓里,今天想他们七天后就过头七。
关跖君这次是骑虎难下,他身为北辰一刀流流主也不光身份贵重,也得顾及大使馆领事的看法。
领事急不可耐要一窥长生之密,这才重金请他来保护,眼下那边领事的目光已经由欣赏而转冷,关跖君想着武馆里的师兄弟们心下一狠。
他绝不能放任三师弟上位。
三师弟一向和小师妹走得近。
想着想着关跖也冷着脸,拔出刀狠辣的劈向陈皮的方向,同时仿佛看到陈皮一分为二的样子一般,笑的癫狂而扭曲。
“八嘎!卑贱的炎国人!竟然敢反抗!”
陈皮是真气笑了,他身为一生背着二十多道通缉令的凶人,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人敢主动和他动手。
从来都是他陈皮说杀谁就杀谁。
“找死!”低语还未落,陈皮的九爪钩攻势猛的飞了出去,张开的九爪钩携凌厉罡风朝关跖君面门攻去。
关跖君甚至感觉到双眼一丝痛意,他连忙举剑格挡,本来想嘲笑陈皮上不了台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两者之间的战斗一开始就招招致命。
他明明听说老九门这一帮,不过是不入流的江湖土夫子,他是高贵的剑道传人。
九爪钩的狠厉如影随形,陈皮恼他自寻死路招招都冲着关跖君的眼睛,刀光划破空气一闪而过,白练劈砍出去,陈皮一个鸽子翻身由下自上攻他面门。
见状霍三娘摸了摸鬓角,说了一句风凉话。“陈皮,陈四爷,行不行啊?”
“不行,让我们霍家来。”
霍三娘再怎么看不起陈皮,对二月红徒弟的性格也有所耳闻,同在临湘,要问拱火的招数那是一拱一个准。
果然陈皮那眼神更加凶狠,看向关跖君的模样似要杀他全家,九爪钩破空声愈发狂放狠辣,两者碰撞的气罡激的矿山响彻碰撞的金石声。
关跖此时有一丝慌了,他发现陈皮的身手竟不差,在陈皮如狂风骤雨的攻击下他疲于招架,先挑衅陈皮的他反而后退好几步。
因此狼狈了几分的他急于求成,在陈皮故意卖破绽的情况下,自然朝陈皮的左肩攻击而去,哪知陈皮爪钩一抖变招,爪钩刺破皮肉如同刺破纸张。
“噗呲!”撕裂皮肉的同时,关跖君脸色一白,陈皮冷冷的笑了笑,狠狠的抽回爪钩带下一大块皮肉,鲜血如雨淌下。
本来勉强忍着的关跖哀嚎出声,疼的青筋暴起双眼瞪大,声音嘶哑的大吼。“你竟然敢伤我?”
看到这的八爷心底复杂,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尹南风。“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平时确实和霍家不怎么对付,难得与霍三娘有一瞬间同步的认知。
是个青山精神病院的好苗子。
事实上在关跖君看来,一个土夫子为帝国卖命,当真是他们这帮耗子的荣幸。
更何况,霓虹势大,他根本不敢相信陈皮不在意成为两国的罪人,他不可置信的问。“你难道不怕影响两国的关系吗?”
没怎么在意这层的霍三娘,忽然看了一眼陈皮,又冷冷的看了一眼裘德考和陆建勋问。“我们在矿山有遇到谁吗?”
“我怎么记得没遇到?”
陆建勋:……他是上了什么贼船吗?
杀霓虹人灭口,陆建勋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刻他看着竟有几分弱小无助。“三娘,不妥吧?”
关跖君也想点头附和,他喵的炎国的局势这么险恶吗?不都说炎国姑娘漂亮吗?
难不成漂亮的女人都杀人?
裘德考沉默了一下看向手下,权衡利弊之下应道。“我并未注意到矿山有什么人。”
关跖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在问,你这么说你的良心不痛吗?
裘德考面不改色的对视,心想他怎么会有良心?别的都可以有,这个东西,他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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