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你似乎无法再打出一拳。”脑袋残缺的卓非凡笑了起来。
“似乎，看来你也不确定？”卫渊亦笑。
“我低估了你。”
“你若活了千年，见惯了白云苍狗，就知道这世间天才有很多。”
“但他们大多如你一样陨落了。”
卓非凡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感慨时光缱绻。
“你后悔了吗？”卫渊突然问道。
“后悔？”卓非凡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死！”
两人同时暴喝出声。
一剑一拳，轰撞在了一起。
卓非凡的剑，毫无保留，依旧刺穿了卫渊的心脏。
而卫渊的拳头，也打在了他的胸口。
时光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后悔了。”卫渊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拔出了胸腔里的剑。
卓非凡眼神黯淡，满脸的死灰。
他的确后悔了。
为了一个姜东楼，把整个剑族全搭了进去。
他更后悔的是，杀人诛心了一辈子。
出剑几乎是本能的刺胸。
如果这一剑是刺在卫渊眉心，或许死的人不会是自己。
他的剑快。
卫渊的拳慢。
只是习惯、不信邪，最终是棋差了一招。
咔嚓！
金甲光芒瞬间黯淡，一点点的碎裂，最终化为了虚无。
卓非凡口中溢出大股血水。
千重劲无穷无尽的拳势，将他的内脏轰成了碎泥。
别说超凡境，就是神境，也很难有活路了。
“呜！”
“你……你这一拳……”卓非凡眼中写满了不甘。
“你可以舍身，我也可以舍身。”卫渊淡淡笑道。
他的《血魔化功诀》前些时日突破到了第三重，可以通过燃烧血液，换取潜力、肉身的激增。
如愿，他打出这一拳。
但代价也十分沉重，体内的玄武神兽血，损耗了近三成。
不仅如此，青龙经脉、白虎骨，在连续高强度超出极限的使用，同样损伤严重。
卫渊此刻整个身躯像千刀万剐一样疼痛。
这就是修炼魔功，献祭的代价。
不过，能斩杀卓非凡，一切都值了。
“你果然是魔！”
“不过，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因为……”
卓非凡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后，整个身躯像玻璃碎片一样破碎了一地。
一代剑圣，天界绝世强者，卒！
“剑圣！”
在场强者无不是哀然。
这可是纵横天界数百年的绝世强者，竟然死在了区区一个元婴境凡界之子手上。
卫渊横空出世才一年之久啊。
假以时日，还不得与天比高低？
“卫渊是魔！”
“诸位，你我正道，今日不诛杀他，日后怕是要成为祸害。”
剑圣临死前那一眼，让凤千年毛骨悚然。
卫渊为人狠辣无情。
今日凤族既然成为了敌人，日后便是不死不休。
今日她不除掉卫渊，来日剑族就是她一族的榜样。
“没错，帝庭长老会前不久刚颁布的新令，如今千年大变之际，要严防邪魔作祟。”
“卫渊身具魔相，又修炼魔功，当擒拿交于星界神狱。”
秦观铁青着脸，一本正经道。
“你，你……放屁！”杨戬气的满脸通红。
“你们看……”秦观手一扬，一金光游离之物豁然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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