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瞧了一眼季承翊，应声道：“是。”
今日的欧阳夫人一脸的憔悴，显然是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季承翊前脚刚进书房的大门，欧阳夫人后脚进来就跪下了。
季承翊微微诧异，他给欧阳夫人的不过是一个教训罢了，按照欧阳夫人的性子，不至于如此，莫不是着里面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欧阳夫人一进门就开始瞧季承翊的脸色，发现他看自己的神色越来越冷，欧阳夫人的心就变的越凉，若是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点向季承翊承认，这样也许还能保住欧阳家上下的一条命。
“属下今日是来向王爷请罪的。”欧阳夫人的声音很淡，可若是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欧阳夫人的声音里藏着一股悲凉，和愧疚。
季承翊不禁皱眉，道：“哦？欧阳夫人犯了什
么罪？”
欧阳夫人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意：“属下原为当年谋害贤妃娘娘一事请死，但求王爷能放过欧阳家上下。”
季承翊喝茶的手一顿，看向欧阳夫人的眼眸由冰冷猛的变成炙热燃烧的烈火，将茶盏扔到欧阳夫人的身上：“你说什么！”
身下的拳头捏的咔咔直响，季承翊险些崩溃，他知道当年母妃虽有想死的念头，但他相信母妃绝对不会自杀，因为母妃答应过他，会好好看着他长大成人，起码，在他没有完全长大之前，母妃不会抛弃他。
他知道，母妃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多年他一直在查，只查到当年害死母妃的有成王母亲淑妃一份，所以他害死了淑妃，让成王也成了和他一样的孤家寡人，让淑妃也尝尝母子离散的痛苦。
欧阳夫人怔愣的抬起头，感情睿王从头到尾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是她欲盖弥彰了，还跑到这儿来自投罗网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见欧阳夫人不说，季承翊目眦欲裂，一掌掐住欧阳夫人的脖子，迫使她对的上自己的眸子，欧阳夫人瞧见那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红血丝，里面酝酿着欧阳夫人不可承受的怒火。
欧阳夫
人身子抖了抖，此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发自心底的恐惧，如今她已经向睿王披露这件事情，她若是不说，便会连累许多人，可她说了，也一定会连累人，做和不做已经没有区别了，欧阳夫人情愿将当年的人一起拉下水，季承翊的怒火她也能少承担点，说不定欧阳家还有可能保住。
“咳咳……我说，我说。”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欧阳夫人眼前已经一片晕黑，脸涨的仿佛要炸开来一般，求生欲让欧阳夫人一阵挣扎。
闻言，季承翊才堪堪找回理智，放开欧阳夫人，将她扔到一边，欧阳夫人被这样大的冲击力冲的吐出血，欧阳夫人心中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咳了两口血，欧阳夫人望着季承翊的背影说道：“当年，我才刚刚接手欧阳家，根基不稳，一些旁支经常来闹，成王找到我，说是若是我愿意为他做事便帮我稳定在欧阳家的地位，我为了保住丈夫的财产便答应了。”
欧阳夫人像是回忆到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得愧疚：“而我为成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成王弄到一种可以让人渐渐丧失意识以致疯狂的药，欧阳家是做药材生意起来的，所以弄到这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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