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知内情的梁景元,还想开口继续询问,白叶看不过去了,将许岚秋往身后一藏,强硬道:“好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个琐碎的事情,你一个男人,还是少问些吧!”
毕竟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情,若真要细究起来,要许岚秋一个姑娘家怎么说?难不成要在外人面前细数自己老祖宗的不是,然后将自己亲姐姐的遭遇,如此寻常地卖出去?
“不是的白姑娘,你误会了。”眼看着白叶神色越发的不满,梁景元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连连摆手道,“在与岚秋姑娘不过是合作往来,若是真要往深了说,那可是要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的,这在下可万万担待不起的。”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叶有一瞬间的僵硬,原是自己误会了吗?也
是,梁公子向来守礼,怎可能在这种大事上面逾矩。一时间,白叶的面上也尴尬了起来。
好在梁景元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人,他知道白叶与许岚秋的感情深厚,方才也不过是担心好姐妹,心中只觉得这姑娘不仅才情样貌具佳,人也是一等一的好,心中不免有些触动,说话时声音也柔了许多:“在下不过是在想,若岚秋姑娘不愿让旁人知道清辉阁分成的事宜,不若对外成清辉阁有三个主事,明面上是我们梁家与白大人,还有一位江湖人士,行踪不定,每月份额直接存入新办的钱庄如何?”
钱庄只认腰牌不看来人,若有许岚秋要用到的地方,只消差人领着腰牌过去一趟便可,被旁人发觉的风险自然变小了不少。
许岚秋也觉得此法可行,颔首道:“即是如此,小女子在此先谢过梁公子了。”
他们还想说些什么,小厮便已经带着绣娘来了后院,见了许岚秋,那绣娘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扔下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梗着脖子不再说话。
“倒是个硬骨头?”许岚秋闻言,提了起兴致,上下将这绣娘打量了
好几圈。
人瞧着年纪倒是不大,发髻端端正正的挽着,像是方成家不久的模样。
许岚秋心里有了底,也不想与这妇人多做僵持,当着绣娘的面,直接与梁景元吩咐道:“不用在她这浪费时间了,差人去她住所四周打探了,问问她丈夫孩子的下落,应当能寻到些有用的踪迹。”
未待梁景元回复,那绣娘竟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险些挣脱小厮的掌控:“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他们都是良民,你们不能伤他!”
许岚秋故意露出了高傲的神情,像是在主宰蝼蚁性命的君主:“良民?他们的妻子、母亲自然做出了栽赃陷害、草菅人命之事,他们逃的了什么?再说了,良民我们大魏有千千万,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我们丽人坊,却是实打实的被你毁了一大截,凭什么让我等放过你们?”
白叶也配合道:“一坊之间也有十五连坐,你们作为至亲,他们既然管不好你,自然也有罪,且等着吧,待到我等将人抓了,一并扭送官府去,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真真是多看一刻钟也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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