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儿子受这般屈辱,柳氏这个好面子的怎可能做的住,下人刚通报完,便直接将人押进了祠堂,自己亲自拿出来执法的训尺。
若姜氏乃许衍正妻,家境殷实,柳氏或许还会掂量一而从轻发落,让姜氏走上闻氏风光大葬的老路。
奈何姜氏出身低微,自己又是个不争气的,几番争宠下来,不仅消磨了与许衍的情谊,更是惹了柳氏不快,此番丑闻一出,柳氏恨不得处置后快,自是不会顾及她的颜面,请出家法后,更是没等众人到齐,便让婆子将姜氏压在院中,狠狠地大了好几板子。
许岚秋还未踏进宗祠他们,便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哭喊,旁边的李氏也是被惊得退了好几步。
“母亲,儿媳冤枉!而是当真是冤枉的啊!母亲您饶了媳妇这次吧!媳妇不敢
了,再也不敢了!三爷,三爷你救救我啊——”
声声凄厉字字泣血,若不知内情,还真会以为她收了莫大的远去,直把主位上的柳氏气得够呛,直接摔了手中的瓷杯,指着姜氏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人证物证俱全,竟仍不知悔改!我宁国公府待你不薄,却是养肥了你这下作人的心思,不过是一介粗使丫头尚未,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日若不狠狠的罚,我宁国公府的脸往哪搁?”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将这大逆不道的荡妇打到认错为止!”
因着柳氏好不收敛的一摔,婆子们皆被下的愣在原地,被留着这么一吼,纷纷回了神,又抡起了棍子。
姜氏怀有身孕,身子根本经不起这般毒打,眼前早就一阵又一阵的发晕,那番示弱,不过是惊惧之下,对自己丈夫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
对上柳氏凶神恶煞的神情,知道老太太是不打算让自己善终,她终是消了最后一丝念想,癫狂的笑了起来:“我大逆不道?我不知廉耻?那你的好儿子许衍又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他急色放浪,又怎会染上我们这般下人?莫要忘了,那身怀六甲的李氏,可是大太太房中的人!”
知道自己今日空难逃
一死,姜氏也不再憋着,即便身上真正剧痛,也拦不住她对着许家这堆蛇鼠狠狠唾骂:“孝期大宴、私通自己亲闺女的丫鬟,私赌赔钱,桩桩件件,哪样不是你儿子做出的好事?我下贱?许衍他就清贵?我呸!没得拉是那个人恶心!”
柳氏直接被起了个羊刀,哆嗦着手指着姜氏,嘴开开合合,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岚秋乐得看着老毒妇被人嗟磨,竟也没有第一时间站过去,而是与李氏一道,藏在下人中间,津津有味地看着难得的一处好戏。
不仅柳氏气得不轻,一旁的许衍亦是被骂得脸一块青一块白,竟是不等自己母亲的发落,亲自夺了婆子手上的粗棍,要往姜氏身上狠狠落下:“你这毒妇,竟是仍不知悔改,还妄图违逆夫纲!”
姜氏对着许衍手中直愣愣的棍子,像是直接看到了浑身泛着寒气的地府鬼役,骇得乱了心神。当即扯出狰狞的神情大喊:“许衍!我若是死了!你和许家都别想好过!你以为你那些阴私事藏得很好么?我告诉你,老娘什么都知道!企鹅等着吧,老娘今后若是没能喘着气在这世上活着!你和许家做的那些事,三日之内必传遍整个上京!老娘要让整个宁国公府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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