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方才走开了一会儿,怎的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可有受伤?”纤儿一过来就对着许岚秋一通关心。
“无妨,方才我在园中散步的时候,碰巧遇见了父亲,只是父亲不知为何忽然晕厥,我这是扶他的时候,不小心弄乱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大碍,”许岚秋安抚地冲纤儿笑笑。
“姑娘没事就好,”纤儿见许岚秋
发髻凌乱,眼眶微红,原就提着一颗心,此刻听许岚秋亲口确认自己确实没事后,前者一颗高高提起的心这才落下,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
“您是不知道,方才我红雪说,正院的秋蝉忽然被易嬷嬷带人,捂住嘴带走时有多害怕,谢天谢地此事与您无关,否则奴婢定要吓死!”
“感情你是怕你家姑娘我又闯祸,并不是真心关心我呀?”许岚秋被纤儿这幅姿态弄得哭笑不得,“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惹祸精?”
“怎会?我们家姑娘最是心善疼人了,怎会惹祸?”纤儿吐了吐舌头,颇有些心虚地拍着许岚秋的马屁,心道,自己说的可是实话。自家姑娘确实样样都好,但只要在这府上一出什么问题,想都不用想,必然会与自家姑娘有关……
想来许岚秋应当也看出了纤儿的口不对心,但细想想,确实,似乎自她重生回来后,宁国公府一但出事她必然在场,不管是不是她动的手,或多或少也会有她的手笔……许岚秋自己这么一想,忽然间也懒得再指责纤儿了。
难道说,她真是生来就与宁国公府不对付?不仅
要克柳氏,连带着整个府上的风水都受她影响了?
抱着一脑袋的胡思乱想,主仆二人闹腾了一夜,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想到今日所见的种种,还有在柳氏的佛堂外偷听到的那一段对话,许岚秋左思右想,苦恼良久,最后还是提起了手中的笔,开始给赵玄磷写信。
“姑娘又给裕亲王写信呢?”纤儿正在给许岚秋铺床,一转身就见到了后者的这一番动作,无奈劝道,“天色不早了,您明日再写不可吗?”
“姑娘怕被人发现,抓到把柄,次次与裕亲王通信都要选在深夜,长此以往下去,您的眼睛可如何受得了?”见许岚秋认真写信,甚至没有听清自己的话,纤儿心中对后者越是心疼对赵玄磷便越是不满。
“裕亲王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咱们家姑娘再府中处境艰难,还这般频繁地给您来信。如老夫人与三老爷所说,裕亲王若是真偏爱姑娘的话,何故不快些上门来求亲?只要过了明路,姑娘您就不必再这般偷偷摸摸的……”
纤儿口中不住抱怨着,却还是十分耿直地给许岚秋的桌前又摆上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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