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在许岚秋面前出丑,又或者是在药效发作,意识懵懂下做出什么越矩的事,赵玄磷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敢再看后者,硬逼着自己入睡。
索性,赵玄磷孤身多年,洁身自好,于情欲上还是有足够的自制力,总算没在许岚秋面前出丑。
而许岚秋生怕赵玄磷高热,又穿着湿衣裳,病情会更加严重,当下一心只想着烤干二人的衣物,且坐在洞口给赵玄磷挡风,是以并没有注意到后者的不妥。等到许岚秋身上的
外衫烤干时,再回头,却见赵玄磷已经高热到昏睡过去了。
“赵玄磷?”许岚秋本意想给前者披上衣衫,试探赵玄磷的体温退下没有,不曾想他的体温不降反升,比起方才更加严重了。
到了这会儿,许岚秋哪里还敢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手忙脚乱地拨起了赵玄磷的衣衫……当下前者只恨自己方才找药回来时,没有理智些,将赵玄磷湿透的衣裳全部剥掉,生生拖累得赵玄磷的病情更加严重。
许岚秋手脚麻利地将赵玄磷拨了个精光,随后又将自己身上已经烤干的衣衫,一通盖在了后者身上。崖底的山洞并不大,洞口的篝火燃得正烈,洞内的温度并不冷,但褪去了身上的外衫,只着着里衣的许岚秋还是狠狠打了个哆嗦。
赵玄磷长得文弱,却当真不愧为一条汉子,明明已经因为高热浑身发颤,也只是偶尔呓语叹两声“冷”,半点不给人添乱。
“不该啊,”许岚秋见赵玄磷这般,心中一惊,“虽说我不曾统笼地学习过医理,但绝不至于认错了草药,方才摘回来的草药确都是退烧所用的,怎的没有效果?”
宫中太医多是男子,许岚秋
当年就是心血来潮,多看了几日的医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去与太医院的太医学习医术……说到底,前者只懂一些浅显的医术,识得一些草药用途。
对于赵玄磷此刻的状态,许岚秋一不会把脉,二不懂情况,她也摸不准究竟自己是不是给赵玄磷吃错了药。
“罢了罢了,且看在你先前帮我良多的份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死在崖底!”
许岚秋又是心虚又是不忍,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可能是自己胡乱给后者用药导致了赵玄磷现在的状态,干脆给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咬牙闭目,良久才颤颤悠悠地凑近了后者,似舍身取义一般,动作万般僵硬地将后者纳入了自己的怀中,用笨拙,却是此刻最有效的法子,相帮赵玄磷温暖身子。
洞外的雨势越来越弱,到了后来只剩淅淅沥沥的一点动静。
许岚秋上下眼皮不住打架,明明困倦得很,顾着怀中的病号,愣是半点不敢松懈,强打着精神,每隔片刻就要伸手摸摸后者的额头。
索性药效逐渐开始发作,赵玄磷虽还在不住发颤,但体温总算稳稳开始下降,到了后来更是连冷战都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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