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这边的决策刚刚定下,次日,景王的幕僚就找上了前者。
景王府中。
“群英宴啊,群英宴,如今的本王哪来那个余钱,去筹办这么铺张的宴会……”
景王肥硕的身子,此刻正陷在铺了厚厚软垫的太师椅里,右手靠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疲惫地揉着额头,发出了连日来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叹息。
这段时间来景王府先是缩减用度开支,与那些个签了长久合约的茶楼、酒家,断了合作关系不说,到了后来更是裁减发卖了不少下人……如此做派,任谁都看出了景王府的拮据,如今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在看景王的笑话。
偏生往年令人觉得热闹又倍有体面的群英宴,今年恰好落在了景王府,轮到了景王筹办,这更是让原本就勒紧了裤腰带的景王,感受到了雪上加霜的滋味,一连数日愁眉不展。
“王爷,属下倒是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客座上,一书生打扮,却生了一脸精明相男子忽然起身,抱拳对景王道。
“说罢,若能解决本王这燃眉之急,本王定当重重赏你,”景王
懒怠抬头,只挥了挥手有些敷衍道。
“属下不敢图王爷赏赐,只求能替王爷分忧,”那书生打扮实则幕僚的男子,又向景王鞠了一躬道,“群英宴费时费力,还颇费金钱。此宴素来是以给京中正值婚嫁的闺秀、儿郎们创造机会,王爷膝下的千金儿郎如今都已嫁许,这样的盛宴包揽下来委实……”
说着,那幕僚又忽然提到了先前,莫名受了皇上一通赞扬的宁国公府。
“依属下愚见,宁国公府如今风头正盛,王爷不若将此事主动让给他们如何?况且依属下看来,此次御史台忽然抓住违制此事不放,兴许幕后又陛下的授意,但若无人怂恿陛下又岂会轻易动了这个念头。纵观朝堂之上,与陛下算得上亲近的也只有……”
“好啊!本王就说,好端端的这么点小事如何就会闹得这般大!”
景王听到这里狠狠一掌拍在边上的小桌上,桌上的茶盏顿时水花四溅,甚至连茶盖碗都被大力弹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上,可见景王的怒气。
“原是因小人作祟!本王就说,纵观大魏历史,何
曾有哪代御史台如此揪着违制一事不放的……本王料到有人作祟针对,却没想到这人竟会是勋贵盟友!”
“王爷息怒,”精明相的幕僚足等到景王将火气撒得差不多,已然全信了此事的幕后操手是宁国公府时,前者才假惺惺地劝道,“宁国公府如今势大,咱们就是有十分把握此事是他们所为,没有证据之下也做不得什么。倒不如借群英宴一事,使其消耗一些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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