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侍墨冷笑了下,又继续道:“许姑娘恕小人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想来你也知晓当年我们王爷曾差点与孝贤太后有过婚约,恰巧您与仙去的孝贤太后有几分相似……故人已逝,我们王爷是个长情的,看在孝贤太后的面上对您多有照顾也属正常……”
“所以你与我说这些,你们家主子知道吗?”许岚秋在侍墨说得正兴起的时候,忽然站起身来,冷冷道。
“你家主子是裕亲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孝贤太后则是他名义上的嫂嫂
……今日你与我所说的这一番话,你可知落入旁人的耳中会给你的主子带来多大的麻烦?”最后一个字说完,许岚秋甚至懒得多看侍墨一眼,转身就朝守在院门前的纤儿走了去。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忠仆,最叫人害怕的就是那种打着忠仆的名义,却做着背主之事的蠢货……”似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得还不够重,许岚秋临到一只脚越过小院的门槛时,又回过头来,冷冷地朝侍墨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这才领着纤儿施施然离开。
身后的侍墨后来是个什么表情,许岚秋没有去看,更没有兴趣去想。此刻她怀中抱着一个没有什么分量的匣子,却宛若捧了千斤重担一样,沉重得差点压弯她的肩膀。
“姑娘,东西很重吗?奴婢帮您拿吧?”
纤儿见许岚秋自出来后一路上表情都不对,还以为是她怀中的盒子太重,主动询问道。
“无事,我抱得动的。”许岚秋向纤儿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手中的匣子抱得更紧了些。
盒子里装的不止是银票,更是一个男子沉甸甸的真心……
事到如今,即便许岚秋还是说不清
楚,自己对赵玄磷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但不可否认,从她方才听说赵玄磷坠马昏迷不醒的那刻,她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焦急和恐慌的。
侍墨所说的话,不管真假,许岚秋或多或少都听进了心里,至少这一刻她的失魂落魄,确实是因为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子……
“六姑娘,六姑娘!”
许岚秋仍在失神,纤儿一路不得不以半搀半护的姿势,护着前者不让她给人群撞到。主仆二人刚一走出巷子,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安子哥?”纤儿看清了来人后,立刻惊喜地拽了拽许岚秋的衣袖,“姑娘您看,真是巧,一出来就碰上安子哥,正好省得咱们乱找。”
许岚秋是个工作狂,只要眼前有正事,不管她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不舒服,前者都能全身心地顾好眼前的事。纤儿此刻正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要叫许岚秋转移注意力。
“六姑娘,我正与李班主商量留在京城的事情,您今天来了可真是太好了……”安子并未察觉出许岚秋的不妥,满脸激动的搓了搓手,兴奋道,“您瞧,前面茶摊里的那位就是李班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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