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哟,”假和尚被许岚秋这么一糊弄顿时萎靡,歇了想要制服许岚秋再夺解药的心思,哭天喊地道,“我真不清楚幕后之人是谁啊!您要我交代,我要如何交代啊!”
“姑娘,兴许他是真的不知晓呢?”纤儿拉了拉许岚秋的衣摆劝道。
“也是,”许岚秋点了点头,身在后宫多年她自然也知晓借刀杀人的道理,许多时候办事并不需要正主自己出面,打发了身边的忠仆随便给几个钱,上下运作一番自有人会跑断腿将事情解决……
“那你且告诉我,你是如何跟与你接洽给你钱财之人接触的,那人长得什么模样,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标志?”许岚秋转念一想,立刻换了一种说法问道。
“回姑娘的话,小的原是尚书府上一名打杂的长工,只因贪杯犯了错,这才被主家赶了出来,前两日小的回尚书府取落下的东西时,却刚好遇见了我一工友,是他问的我,愿不愿意做一桩没本的好买卖……小的一听这买卖不要钱,还一本万利,鬼迷了心窍立刻答应了下来。谁曾想竟是要对姑奶奶您下手。小的有
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高抬贵手扰了小的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假和尚这会儿所说的话虽都是恭维,但都句句属实,似是担心许岚秋不信自己所说,前者几乎都快给她跪下认错了。
“你说的那位工友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当差?”许岚秋早在听到假和尚说自己出自尚书府时,心中就有了猜测。
“我那工友姓钱,当年主家大姑娘出嫁时,走运跟着去了宁国公府,如今听说是在宁国公府当差……”假和尚不知许岚秋为何有此一问,还是老实回答道。
“果然!”许岚秋冷笑一声。
闻氏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许岚秋原身前面十几年都养在宁国公府外,今日不管假和尚能不能得逞,后头假和尚再上宁国公府一闹,只说许岚秋约好与他在白马寺厮混,若是能拿出什么许岚秋的贴身物件,任许岚秋再怎么能说会道,众人都不会相信……
只是这法子未免太过阴损。
许岚秋身份再如何上不得台面,到底是上了族谱的,是宁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六姑娘。不说旁的,一旦她的名声毁了,宁国公府未嫁的姑
娘全部都要受牵连,只怕连已经出嫁的姑娘都落不得好……
为了对付她,闻氏是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都用了出来,实在愚蠢!
事至此许岚秋才总算知晓,为何许岚沁身为大家闺秀为何如此不识体统,原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上梁不正下梁自然要歪。
闻氏自己都不懂得一荣俱荣的道理,又如何教得好女儿?这么说来许岚灵反倒是歹竹出好笋,是三房里唯一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姑娘?一时间许岚秋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姑娘咱们现在该如何?”纤儿见假和尚交代清楚后,只知道跪在原地痛哭流涕,着急地抓住许岚秋的衣袖询问道。此地虽说无人,但到底是在外,难说会不会遇到经过的人,她们两个都是姑娘,且她此刻衣衫不整……要是叫人看到了,她们名声就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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