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低下头轻轻帮姜亦琼按摩麻木的腿脚。
“三,三天?”
声音有些沙哑,姜亦琼更惊愕的是她以为只是一会的事,没想到她都睡了三天了,三天时间,那这里一定离京都很远了?
不是没想过离开那里,却没想过是这样离开的。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休息时间结束了,马车继续前进,女人跪坐在她脚边,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女人机械地回答:“东皇国。”
东皇国?!澜沧国不是正在跟东皇国打仗吗?抓她有什么用?
“为什么要抓我去东皇国?”
“因为主子想要姑娘。”
“主子?你的主子是谁?”
女人正要回答,外面传来一声呵斥,“丑奴,闭嘴!”
丑奴身体一颤,立刻低下头,再也不说一个字了。
发现再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姜亦琼只好靠坐在马车里,表面平静,心里却很着急,她消失三天,那京城的事怎么办?
让豆卢买个宅子,暗中重新开一个店,她接下来要买的是折扇,这个生意她必须亲自把关,不然被有心人抢走了,就糟糕了。
姜楠夫妇也马上回来了,要是发现她不在,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事端?
希望,京都一切如常吧!
……
“还没找到人?!”
姜厚一掌拍在桌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一点都不像久病养在家的老人。
姜鸿站在密室里,恭敬地低着头,“在城外找到了一具尸体,是一直跟在琼儿身边的护卫。”
“无能,一个小丫头都看顾不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姜家的小姐丢了,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父亲。”
豆卢带着账本等在姜亦琼的院子里,他已经来第三天了,都没有看到东家,这次东家交代的事都办妥了,他是来交银子的。
“琼儿呢?”
姜楠夫妻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管家。
绿荷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老爷夫人,吓得脸都白了。
看到豆卢,姜楠皱眉,“这是新请的家丁?”
总管在一旁小声解释了几句,姜楠眼神一动,“这些日子就是你在管着清风酒楼?”
“是小的,老爷。”
豆卢把装在衣袖里的账本藏好,露出讨好的笑容,拱手行礼。
姜楠摸摸胡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琼儿倒是好眼
光,不过还是太年轻了,酒楼怎么能交给一个年轻人管理,明日我就去查查账,莫要被有心人糊弄了去。”
“随时恭候老爷来查账。”
豆卢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贼光,幸亏他的东家不是这位老爷!
“绿荷,小姐呢?我跟夫人这都来了半天,她人呢?”
绿荷低着头,身体哆嗦。
豆卢见状,心里一惊,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绿荷?!”
“老爷,夫人,女婢该死,小姐,小姐……”
“爹,娘,女儿刚才去院子赏花了。”远处,姜亦琼一脸淡笑,手捧圆扇,身穿白色绣花长裙,体态婀娜,幽幽地走过来。
绿荷瞪大双眼,嘴唇轻颤,“小,小姐?”
……
马车颠簸前行,车里的人满头大汗,仿佛梦魇了一般。
“不,不是……走开!”
猛然睁开眼睛,姜亦琼突然坐起来,丑女盯着她,一动不动。
盼顾四周,她还在狭小的马车里,心头突然松了一口气。
她做噩梦了,梦里她还是个小孩模样,可是还有另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小孩,她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梦里是那么诡异,那个女孩好像是她的影子,又或者,她才是那个影子。
丑奴把水袋递过来。
姜亦琼接过水喝了一口,还给丑奴。
她已经离开了十天,除非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才能出去走一走,其他时间,全部都在这个小空间里待着。
他们给她下药,每天都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再次变成活死人。
没办法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些天,丑奴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都是她主动说。
揭开窗帘,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沙漠,她无聊地开口:“你也不丑,为什么要叫你丑奴?东皇国的奴隶都要戴上脚铐吗?”
丑女抬头看她,姜亦琼回望她。
片刻之后,丑奴又低下了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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