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禾也看到了血,眼神惊恐万分的望着钟意,颤着声线幽幽开口:“钟秘书,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她满脸的嫌弃,下意识的往后退,好像地上带血的纸团是什么带着病毒的脏东西一样。
钟意因为和顾时宴用力拉扯,东西掉在地上,力量卸掉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往后,腰部撞到了客厅的餐桌尖角上。
疼痛,瞬间往四肢百骸蔓延,她痛得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脸色本就不好,被这么一撞,脸色就更难看了,额头上,瞬间噙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顾时宴垂首看着带血的纸团儿,良久,他抬起头望向面色惨白的钟意问说:“这是什么?”
钟意捂着后腰,喘了一口长长的粗气后,有气无力的回答说道:“能是什么?不就是带血的脏卫生纸吗?”
顾时宴的眸色沉静、淡然,他看着钟意略显得疲惫的脸,并没有生出任何的关心,只是问说:“上面是什么血?”
钟意沉默,并不回答,她总不能说,这是她咳出来的血吧。
见她不说话,顾时宴语气挺淡的继续追问:“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隐隐约约的,声音染上了一层不悦。
好像钟意不回答,他就要采取什么极端的措施一样。
钟意望着他,笑容满面的说:“月经血。”
顾时宴显然不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不可能,明明早上才……”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顾时宴及时的停住了。
只是,他的面上无波无澜,没有丝毫的慌张。
钟意抬头凝着他的表情,竟不由的从心底里佩服他的淡定与从容。
苏云禾还在这,他就那样下意识的快把见不得光的事情给透露了出来。
钟意始终看着他,眼神倔强,又好像带着试探的意思质问说:“早上才什么?”
顾时宴怎会不知钟意是故意问的,只是他向来淡定,面不改色的回说:“你早上才和周无漾去游了泳,不可能是来月经。”
苏云禾躲在顾时宴的身后,看两个人之间无声的博弈。
虽有明显的异常,可她终究没有证据,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说到底,不就是男女那点事。
但聪明的女人,绝不能随便的闹。
女人的眼泪,不应该让男人厌恶,而应该是让男人心疼。
这个时候,不是戳穿他和钟意之间关系的最好时机。
钟意看顾时宴轻而易举的就自圆其说,冷笑了一声说:“下午刚来的,有问题吗?”
顾时宴还是不信,语气带着满满的警告:“钟意,你最好别骗我!”
钟意静静注视着顾时宴,忽然,她笑了起来,眼里尽都是悲楚:“你不相信我,那我能怎么办?脱下裤子给你看看?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相信我?”
她情绪激动,声音哑得厉害,说话太用力,导致她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顾时宴没接话,但沉默已然说明一切。
跟着他六年,钟意多少是了解他的。
如果不是苏云禾在这里,她想,他真的会因为一个答案,而不惜她的尊严去脱她的裤子查看。
他,向来都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
他折磨她,征服她,就是不会让她舒心。
苏云禾适时的站出来,打断了顾时宴快要绷不住而同意钟意脱下裤子的提议。
她说:“时晏,算了,钟秘书毕竟是女孩,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来月经了,她身体不舒服,你就别为难她了。”
顾时宴微颤的手指在苏云禾的安抚下停住了,他垂首看她温柔、干净的面庞,笑了起来说:“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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