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眼睛一瞪,瞬间捂住了嘴巴。天呐,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张清胭朝正厅走,霞光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她,好像生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似的。
张清胭笑了声:“放心吧,萧丛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我没事的。”
霞光一脸不信:“您就别骗我了,要是真没事您刚才干嘛围着那棵树赚那么多圈。”
张清胭被她说的一愣,有些哑口无言。确实啊,就算知道那不过是萧丛的缓兵之计,可她心里也还是不舒服,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萧丛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变得这么深了。
张清胭不舒服的揉搓着手里的帕子,就看到围墙上站立的紫衣侍卫,手里还拿着一封密函。
“张小姐,这是护国公府的来信。本来是送给张大人的,但现在张府没人,张大人去兵营调兵,我就把它先交给你了。”
原来是护国公府的来信,不知为何,张清胭忽然有了一丝失望,她还以为会是萧丛的信。
“谢谢。”张清胭接过密函,直接拆开,她大致也能猜到上面写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护国公府如今时运不济,希望能得到张家的支援。
但没想到信上的内容却让她大吃一惊,护国公府竟然走水,把祠堂连带着老太太的卧房一同烧了,老太太卧病在床动弹不得,
偏偏那夜值夜的丫鬟玩忽职守,让老太太直接烧死在了大火中。
张清胭越往下看下去心肝越颤,脊背的冷汗直流,祠堂那里夜里连灯都不点,如何会失火,何况老太太跟祠堂之间还隔着一片荷花池,这都能烧过去不是太蹊跷了吗?
丫鬟玩忽职守,张清胭一下就想到了蝶兰,这丫头当时自称是杨非善的庶女,宁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却拿不出证明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张清胭考量贸然带着蝶兰去宁国公府兴师问罪,碍于没有证据也是自取其辱。
毕竟如今的护国公府以及远远及不上宁国公府的威风。而且宁国公府是五皇子的党羽,曾经也曾想拉拢周家加入五皇子的阵营,奈何大舅父一直不肯同意,才让两家的关系越走越远。
如今表面上看着一团和气,内里也是水火难容。
张清胭在心底暗暗叹气,如今宫内宫变,大舅父支援太子已经忙的自顾不暇,现在护国公府又出乱子简直是回身乏术,辛苦了二房夫妻还要为此事操劳。
不过有一点倒是奇怪,信上二房提及了很多人却唯独没看到周霖,为何只漏掉了他?
张清胭看着这信的字里行间,更是觉得事情无比蹊跷,到处都透着诡异。张清胭叹了口气,忽然做出一个决定:“我要去一趟护国公府。”
“什么?!”霞光听得目瞪口呆,赶忙一把抓住了张清胭的胳膊,“小姐,咱们可是好不容易从从那龙潭虎穴里逃出来的,您现在回去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张清胭自然是知道现在回护国公府肯定是危机重重,可是老太太到底是自己的亲祖母,就算她生前一直偏袒三房一家,可到底也是母亲的生母,护国公府也是母亲的老家。
当初蝶兰被张清胭点了一次,本以为她会害怕就此作罢,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放火把王府烧了大半,还有幕后的宁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
如今周霄驻守北城,就真当护国公府没人,可以随意让人拿捏了吗?
最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是周霖,虽然是自己母亲的孪生兄弟,却心肠歹毒不明是非,张清胭真怕是他跟杨家的人里应外合祸害了整个周家。
张清胭知道只不过一个外姓人,如今回去主持大局肯定会被人诟病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家就这样被杨非善这样的小人搞垮。
何况杨非善还是支持五皇子的主力军,若是能把他拉下马,那太子那边成功的把握就会又多了几分。
权衡利弊后张清胭决定了,要回长安的护国公府一趟,说不定还能见到萧丛。只是秦氏快要生产,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实在有所不妥,以防万一,张清胭嘱咐紫衣侍卫再帮着找一个手脚麻利的婆子,几个会伺候人的丫鬟,最好能跑得快些,到秦氏临盆的时候也好去找产婆。
……
敬王府里萧丛站在屏风后给书童换衣服,一脸邪笑,还不知道张清胭这不怕死的又跑来长安这块是非之地凑热闹,拉着书童的肩膀左看看右瞧瞧,总是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书童从天刚擦亮就被萧丛折腾起来换衣服,这会儿困的眼睛还睁不开,只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看萧丛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停手的意思,有点撑不住了。
“主子,离迎亲还有两个多时辰呢,您这么早起是干嘛啊?”
萧丛捏着书童低垂的下巴抬起来,“别动我再好好看看,嗯,这样差不多了,记得晚上去洞房的时候,一定要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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