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张惨白的脸。
“既然是海丹之前就说过的话，那这东西想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吧。”苏鸳珍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椅子，给自己盗了一杯茶水，还不忘给欧阳洺也递过去一杯。
欧阳洺坐在苏鸳珍对面，凝视着杨懿川，低声道：“杨先生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想不到连宫中的东西也会先交到你这里一份。”
杨懿川见欧阳洺神色不对，心中一惊：“殿下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今日在殿上一切不顺利吗？”
苏鸳珍扫视了欧阳洺一眼，对杨懿川道：“杨先生不要见怪。他这是想知道，你这一趟是什么时候进京的而已。”
杨懿川深吸一口气。
他笑了笑，将口供重新折好，放进自己的荷包之中：“殿下怀疑我？”
欧阳洺盯着杨懿川的眼睛：：“当初我们刚刚到京城的时候，我问过杨先
生，要不要跟我一起进京。你拒绝了。”
杨懿川嗯了一声：“当初京中没有什么事情用的上我。相反，玄机阁之中一片混乱，我自然是要先回玄机阁处理阁中的事务。”
“先生的玄机阁在京城之中的办事处就设在皇宫外面？”欧阳洺依旧盯着杨懿川低声问道。
杨懿川不置可否：“这还是当初我告诉殿下您的。”
“先生对宫中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连海丹的口供这样私密的东西都拿的到。先生，我究竟应该如何看待你呢？是敌是友？”欧阳洺盯着杨懿川的眼睛，沉着声音问道。
“是敌是友？”杨懿川冷哼一声，“我和殿下在与沛国的大战只红并肩作战了那么久，如今殿下竟然问我，究竟是敌是友？”
欧阳洺闻言，心中一动，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杨懿川，低声道：“杨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杨懿川别过头，盯着欧阳洺问道，“我这次回京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殿下和苏小姐，是因为我此番进京屁股后面多的是尾巴。”
“尾巴？”苏鸳珍的眉
角挑动了两下，诧异地看着杨懿川，“杨先生此话何意？”
杨懿川将欧阳哲一路派人追杀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欧阳洺听完，腾地一下站起身：“欧阳哲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先生你是玄机阁的人。身处庙堂之外，欧阳哲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
“殿下。”苏鸳珍握住欧阳洺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她看着杨懿川：“杨先生知道欧阳哲为什么要派人刺杀你吗？”
杨懿川还为着刚才的事情心中不悦，没好气地对苏鸳珍道：“我玄机阁卷入朝堂如此之深。欧阳哲身为皇子，自然担心玄机阁会站在殿下这一边。为了能够永除后患，杀了我便是一劳永逸。”
欧阳洺闻言，心中一动。
他双手合十，对杨懿川鞠躬行礼：“杨先生，方才的话是我唐突了。还望杨先生勿怪。”
杨懿川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他摆了摆手：“罢了。此次进京没有派人来知会殿下和苏小姐一声是我的不是。只是，当时我担心我若是和你们二人联络，会让欧阳哲的目光盯上你们，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才先住进了玄机阁的办事处，以图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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