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明一摇摇头：“我们来之前他便已经受了刑。”
“受刑？”苏鸳珍诧异地看向那将士，“为何？”
“据说，是因为他开城门晚了些，害得当日我们在韩城门外一直等候。程都尉一气之下，便将他捉了起来。就连他的舌
头也……”
“说不了话了吗？”杨懿川看着初明一问道。
初明一点点头：“是啊。”
“如果只是开门晚了，何必要下这样的毒手呢？”杨懿川别过身子，走到那将士的身边。
他才伸出手，握住将士的手腕，那将士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跪倒在地，不停地对着杨懿川叩首。
“你莫要慌张。”杨懿川摆了摆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状况而已。”
那将士见杨懿川这幅样子，心中的不安才缓缓定了下来。
他抬起手，将手腕搭在杨懿川的手中。
杨懿川只搭了一下，便轻声道：“程都尉做事果然狠辣。不仅仅拔了他的舌头，还下了哑药，这是要让他永远不能开口说话了啊。”
那将士听到杨懿川的话，无奈地低下头，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睛一红，一滴泪水落在了杨懿川的手背之上。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将士的泪水更是滴入了苏鸳珍的心中。
初明一一脸怒色，盯着那将士：“这程都尉到底要做什么？竟然要这样折磨一个普通的将士而已？”
“看来，程都尉杀的太早了！”苏鸳珍心中火起，双手紧紧地攒
在一起，指甲压入自己的手心之中，只觉得手心一阵疼痛。
“若是想让他开口，已经不可能了。”杨懿川摆摆手，从案台上拿下一张纸，放在自己手中晃了晃，低声问道，“你可会写字？”
那将士此刻才确认面前的三人并不会伤害自己。
他点点头，抬起手，将杨懿川手中的纸拿了过来。
“问吧。”杨懿川站起身，对身后的苏鸳珍低声道。
苏鸳珍看着那将士，摆了摆手：“你不要害怕。我今日唤你前来，只是为了问清楚我心中所思。”
那将士点点头，飞快地在纸上写到：“我认识你，你是新来的大人。那一日，程都尉就是绑了我去见你的。”
苏鸳珍看着那纸上的内容，点点头：“为什么程都尉要将你的舌头拔掉？”
将士长叹一口气，低下头，在纸上写到：“因为我通报了不该通报的消息。”
“可是城中纵火的事情？”苏鸳珍猛然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杨懿川，又盯着那将士问道。
将士点点头。
“你都知道些什么？”苏鸳珍见那将士点头，接着问道。
将士犹豫了一会，才拿起纸，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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