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炎见妥儿不动,回头怒道:“你还不动手,是要我去刑房里领这罚么?”
妥儿哭道:“公子这又是为了什么,主子不待见咱们,可在咱们也不必这般作践自己啊。”
名炎黯然道:“我该得的,没有什么作不作践,你打吧,非要逼得我说出为什么,你是嫌我还不够苦么?”
妥儿不敢再说,跪行几步上前,端着藤条却不知道如何动手。
名炎道:“你起来吧,这姿势如何用力,你什么也不用多想,我受了惩戒,自己知道该做什么,若你不肯用力,我便立刻下到刑房里去。”
妥儿从地上站起来,知道这公子的性子,一旦有了主意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多说无益,咬着牙举藤条打在名炎背上。
妥儿并不敢如何用力的,毕竟伏在床边的是他的公子,可是藤这东西被用作家法戒条,就是因为它撕皮肤,根本无需大力便能叫人得到教训。
名炎嘴角溢出一丝轻哼,随即道:“你真的要我去刑房里吗?”
妥儿一惊,再一下已是用上了力气,名炎开始只觉得背上一麻,接着才是铺天盖地的疼,那感觉直透过皮肤往肉里钻去。妥儿见那道子先是一红,片刻间竟然渗出血印来,接着肿起来的地方才渐渐转了黑色,顿时哭起来,若叫他挨打也就罢了,怕归怕,身上也是痛,可总比在公子身上留下这丑陋的疤痕好。
名炎半晌才呼出一口气。
妥儿几次握了拳,却终于下不去手,跪下爬到名炎身侧道:“公子打我吧,妥儿嘴快乱说话,公子罚我好了。”
名炎看他道:“与你没有关系,我自有该打的地方,如今不是在母家有长辈教训的时候了,妻主不肯管,难道我便要自己放肆起来了吗?”
妥儿摇头道:“便是公子做错了,妥儿是公子近身伺候的人,没能好好劝着公子才是有错,替公子受罚原是应当的。”
名炎摇头扶起妥儿道:“你别说那么多了,快快打完,我冷得紧。”
妥儿见名炎这般,再有什么话也说不出,一手抹着眼泪另一手上的藤条刷刷的抽过去,不敢看藤条留下的印子是如何,只盼着快快结束了就好。
二十下打的快了也不过似一眨眼的事,道妥儿停手,名炎背上早已经横七竖八的排了许多青紫痕迹,名炎被这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藤条抽得唇色发青,半点声音也发补出来,只是眼泪并冷汗不停的向外冒出。在母家的时候受过最重的教训也不过是这样了吧,忘记了开始时因为什么事,总之那时出言顶撞了长姐,是父亲亲自动手罚的,也是二十下,说过要他记住,男人这一辈子靠着女人生活,无论是家里的姐妹还是妻家的主子,都不可以顶撞,她们的行事无谓对错,因为她们是主子,身份,就是道理。
妥儿蹲低身体帮名炎吹着背上的伤,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名炎缓过一口气来,也不起身,淡淡交代道:“再打二十吧。”
妥儿一愣,眼泪流的更凶道:“这又是为什么?”
名炎笑道:“不为什么,你打吧。”
妥儿不敢再说,取了藤条咬牙抽下去,再二十下,许多印子便落在一起,看着叫人越发心惊。
名炎一手撑着床,由着妥儿扶他起身坐下拿热帕子擦拭伤口,那伤刚刚打出来的,本已是火辣辣的疼,如今用热帕子一沾更是难忍,名炎一声惊呼,随即死死的压住声音。
妥儿也是抖着手,可伤的这般重,不擦拭干净上药,恐怕要感染,天气刚刚回暖,若是再害了病,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收藏神马的不是掉就是不动,桑心,是我写的太慢了吗?还是文中的感情推进的太慢了?
可是我总是不自觉的要给每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和感情找依据。。。好吧,我自虐。。。
然后真的要谢谢吕汉童鞋滴番外
文俢贤确实是本文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可是却不是和飞鸾并驾的那一个,想要多用文笔,又觉得这样会让整篇文的中心发生变化,好在吕汉童鞋站出来鸟,爱你,文文一定要幸福啊,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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