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永安宫的路上,如漫一脸的兴奋之色,看向南风芷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仰慕。
南风芷被如漫灼热的视线看得受不了,无奈地笑道:“我脸上是长了金子还是长了银子,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你这目光仿佛一把火,要是有实质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就要被你那火热的视线给烤熟了。差不多就行了啊,收敛一点。”
南风芷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私下里与相熟的人相处她都是以“我”自称。
听到南风芷的话,如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上有点羞涩,垂下眼帘,敛去了眼眸之中的崇敬之意。
不让她看,如漫就改成说的,“娘娘,你方才真是太厉害了,皇后娘娘最后都说不过你。”
一想到方才的请安,如漫还觉得十分惊险,那东珠差一点就要被皇后娘娘夺走了,“奴婢当时真怕皇后娘娘抢走东珠,没想到娘娘竟然这么厉害,居然把东珠给保下来了。皇后娘娘也太过分了,就会仗着身份欺压娘娘,还说娘娘眼皮子浅,依奴婢看她才是眼皮子浅的那一个,不然为什么要从娘娘的手里抢东珠呢?”
“她既然这么厉害,眼界这么宽阔
,就应该对东珠这等凡俗之物不屑一顾,这样才能显示出她金国公主的气势来。还有那个丽妃……”如漫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喋喋不休,
“好了,”南风芷出言阻止了如漫接下来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她谨慎地望了一眼四周,见周围无人这才放下心来,“不要再说了,你要知道祸从口出,方才的话就我当你没说过。”
南风芷倒是没想到如漫竟然这么大胆,走在路上就敢在背后埋怨魏玉香,若是让有心人听到,给如漫安上一个诋毁皇后的罪名真是一点都不冤枉,说不定还会顺带给她加上一个管教不严的帽子。
她就算心里再如何不喜欢魏玉香,都不会在背地里说一句魏玉香的坏话,不仅仅是因为魏玉香的皇后身份,而是南风芷不愿意在背后议论别人长短,她觉得这样做与那些市井之中的日日说东家道西家的长舌妇没什么区别。
所以方才如漫喋喋不休的时候,南风芷才这般严肃地打断她。如漫这个嘴碎的毛病,真的是要改一改了。南风芷有心想让如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一路上都一直绷着脸。
回到永安宫后,南风芷坐在桌边的椅子
上,如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南风芷的脸色。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南风芷的脸色十分严肃,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气势压的如漫大气都不敢出。
“回娘娘的话,奴婢知道了。”如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奴婢不该私下妄议皇后娘娘。”
“不止是皇后娘娘,任何人你都不能在背后说长道短。这种做法一点都不君子,反而很小人。这件事往小了说是你的品行问题,往大了讲那就关乎你的性命了。”南风芷怕如漫心里不服气就直接把最严重的后果说给她听,有心想让她长长记性。
南风芷继续道:“青天白日的在路上你大大咧咧地开口就说,你这是没脑子还是胆子太大了?在这皇宫里最怕的就是隔墙有耳,就算是在房间里都不一定十分安全。你倒好,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你在妄议皇后啊?说完了皇后还想说丽妃,你是不是准备把后宫里的人都说个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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