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一想,觉得他所言有道理,确实是有漏洞,可若不相关,那就更复杂了。
她竟然都不知道,这大启郢都,竟然还藏着两方这样高深难测之人,接连弄出这么两件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她如今怎么想都无法推测究竟是什么人。
这下就麻烦了。
元决有些担心的问她:“那个孩子死了,这些天郢都怕是不太平吧,可有人为难你?”
叶欢颜拧着眉低声无奈道:“确实是不太平,我为了不打草惊蛇,加上不想横生枝节,便没公开他是被谋害的,只说是夭折,很多人都怀疑是我害了那个孩子,不,确切的说,是就这么认为了,自然免不了找我质问此事。”
“不过我在宫里,宫禁森严难以出入,便是有人想找我,我不见,他们又能如何?不过倒是有些宗室朝臣和城外的驻军将领因为此事蠢蠢欲动,互相勾结了,大概是想借机讨伐反叛我。”
元决想了想,沉声道:“只怕接下来,因为此事引起的风波会更大。”
“这是肯定的,真正麻烦的人,便是随行去送葬的那些,如今回来了,虽然因为遇
刺死了一些,可活着的那些等缓过来,必定还会借此事来兴师问罪,让我给出一个交代。”
“可是我又能给什么交代呢?此事尚无结果,我是不可能透露任何内情的,只能说是夭折,他们如何揣测,我也只能受着,他们要闹,我也只能奉陪。”
“可其实就算我如实告知那孩子的死因,也不会有人信,这个孩子只要死了,那就是我的罪过,怎么都是洗不清的,怀璧其罪,虽然荒谬可笑,却是亘古存在的。”
她把持大启的大权,她的儿子坐着皇位,那个孩子除非平平安安的长大,并且一直都被善待,否则有哪里不好,就都是她的罪过。
元决闻言,深深地看着她,极其心疼。
她大可不必背负这样的骂名,只要公开了孩子不是姬珩的血脉,莫说夭折,便是她当众杀了,也都是理所当然,无人敢说什么。
可她终究是不忍,只能自己背了,明知道是吃亏,还是认了。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眉眼鬓角,唏嘘叹息:“先不想这些了,反正都发生了,你既然决定受着这莫须有的罪名,如今多思多虑已然无
益,凡事都还有我,没有人可以对你如何。”
他无法去抹消她心甘情愿背负的骂名,尊重她的选择,可他可以把她保护的好好的,替她挡去一切纷争,不让这些纷扰伤害到她,如今,也能如此。
叶欢颜淡淡一笑,略带调侃:“是啊,凡事都还有你,所以接下来背负骂名,也有你跟我一起,真是患难夫妻。”
他接下来才是真的要插手大启内政,替她应付一切,自然,避免不了要被骂的。
真是患难夫妻荣辱与共。
元决对她无语又无奈,这女人好端端的,怎么就那么煞风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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