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今日可谓京城的焦点,在这宫中更不必说,不仅是前往青鸾殿的一路上都被来往的人瞩目,到皇后这里时,因着是被先一步通禀,所以叶欢颜刚走到大殿门口,里面所有人都已经在看着她了。
叶欢颜依旧泰然自若的与平王妃并着走进大殿,给皇后见了礼后,便被引着落座。
坐下后,依旧是被所有人看着,多方目光凝聚,叶欢颜只是岿然不动,好似没察觉自己已经被这么多人看着。
看着她原因有二,昨夜的那一番动静,还有叶欢颜的妆容。
皇后先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许久不曾见过欢颜了,这乍然一见,倒是有些认不出了,不仅气色红润多了,今儿这妆容也是别致得很,若是没记错,这便是前朝与现在东启那边盛行的花钿妆吧?怎的今儿欢颜却是这样打扮来参加陛下寿宴呢?”
皇后这话明显别有深意,可也不是随口扯的,作为大胤皇族王妃,却化着前朝与敌国盛行的妆容,虽然不算禁忌,可也不像话,尤其是今日这样的场合。
叶欢颜抬手轻触了一下额头,落落大方的笑着:“儿臣却是不知这妆容竟是前朝与东启盛行的,只是此次儿臣随
殿下南下,倒是见着许多民间女子额间都弄了各式的花钿,觉着新奇的很,还以为是最近才流行的,且殿下觉得甚是好看,这不,适才出门前,便给儿臣画了这么一个来。”
听她这么说,大家便又神色各异了,多是惊讶,这额间花钿竟是晟王殿下给她亲手画的?
叶欢颜自顾地说完后,便忽然脸色转变,有些许凝重与谦逊,小心翼翼的问皇后:“儿臣这样可是有什么不妥?但请母后指点,若有不妥,儿臣这便去洗了就是,可不能失了规矩惹人非议才好。”
皇后被反将一军,笑容僵滞了一下,随后才道:“怎么会不妥?晟王眼光是极好的,手也巧,竟然能画出这般精致的花钿来衬你,这孩子倒也是会疼人得紧,活像是把你当宝了似的捧着,怕是这大殿之中,就属你最有福气了。”
这又是给叶欢颜招仇恨了,不过说起来也是实话,这殿内的女人,没有哪个像她这样被丈夫钟爱疼宠至此的。
可这里哪个不是出身尊贵的?却活得不如一个叶家庶女,这么一想,除了个别之外,倒是都对她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平了。
被名义上的婆婆这样夸有福气被丈夫疼爱,叶欢
颜似个小媳妇儿般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又抬手轻掩着鼻子,用以掩饰害羞。
这时,皇后左下方的静贵妃忽然出声:“奇怪,本宫怎么瞧着晟王妃手腕上那镯子有些眼熟呢?”
她这话一出,大家便纷纷看向她手腕。
她因为抬手掩着鼻子,所以衣袖往下退去,露出了那一截如玉一般的皓腕,而上面的桌子也异常显眼。
有几个似乎看清了镯子的模样,竟是纷纷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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