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夫人当面这般指着鼻子讽刺叱骂,谢氏脸都绿了,拍桌怒斥:“吴夫人,请你自重慎言,这里是安国公府叶家,你再放肆也要看是什么地方!来我叶家指着鼻子辱骂我和我女儿,你是当我叶家好欺负?”
吴夫人怒不可遏,双目喷火似的怒视谢氏,恼恨道:“难道不是国公夫人先当我吴家好欺负的?我如今不过是当面说几句实话,可没有对你叶家做什么,不曾让叶家蒙羞难堪,你国公夫人这就受不了了?可别忘了,我的儿子,我吴家满门,昨日可差点就被你这毒妇害了!”
昨日要是谢氏的阴谋得逞,吴鸿升必死,而吴家,也别想苟存,想想便
觉得毛骨悚然。
以前只知道谢氏狭隘歹毒不能容人,可到底也只是在叶家横,不会害到他们,而叶无双瞧着与其母不同,想必是个贤妻良母,可现在,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过去对着母女迁就亲善的自己,识人不清,竟然看不出这母女俩的为虚伪面目。
谢氏咬牙不语,并未辩解争论,只忍着把吴夫人赶出去的冲动。
她出身谢家大族,嫁进叶家,尊荣富贵了半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先前被叶欢颜弄得几次行事受挫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今日倒好,竟然被之前从来看不上的承平侯夫人给挤兑叱骂了一顿,天知道她多恼火。
吴夫人不耐烦地淡声道:“我今日过来并非为了兴师问罪,也不需要你们给我吴家什么交代,这次的事情看在两家多年交情和安国公的面上,我不与你们计较,不过我吴家记下了,现在想也该物归原主,请安国公夫人交还我吴家当年定亲的信物,你我两家就此两清,儿女婚嫁各不相干!”
谢氏咬了咬牙,终究没多说什么,吩咐身边的侍女去找来当年和吴家交还的定亲信物,之后她不说话,吴夫人也端坐着不再言语,不知道东西丢哪里了,等了一炷香
才找来。
那是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是吴夫人曾经的心爱之物,当年作为定亲信我交换给叶无双,本是想着送给未来儿媳的,可如今……
吴夫人将桌子抓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没有放回盒子,更不曾戴起来,而是抓着镯子往谢氏的脚边狠狠一掷,一声玉器和地撞击发出来的清脆声响彻,玉镯破碎,四分裂。
谢氏被在见吴夫人要把玉镯砸向这边的时候,手脚并用的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虽然没被砸到伤到,可却一脸惊魂未定,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夫人:“你……”
她身边的下人也吓得不轻,眼神惊恐错愕的看着吴夫人。
吴夫人站起来,扯整齐了衣领,瞥向谢氏冷声道:“在国公夫人和叶姑娘手里放了多年的东西,怕是也已经染上了叶家的污秽,我虽然收回来了,也不过是为了表示婚约解除,不想带回去脏了我吴家的地,说是解除婚约不过是全了两家体面,但是希望国公夫人和叶姑娘明白,这桩婚事是我吴家退掉不要的,如此不堪之女,配不上我的儿子!”
恕我按,吴夫人便再不逗留,带着身边的侍女走了。
谢氏在她走后,气的差点晕厥,摔了一堆茶具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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