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沉默着,不予评价。
叶欢颜知道他在等自己继续说,接着又道:“我其实不懂,为何我能活下来,新婚之夜,我确实是忽然没了知觉,我身边的人说,当时她们探过我的鼻息,确实断气了,可我活了下来,站在殿下的角度而言,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也疑点重重,所以不信我,对此,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这一切我至今想不明白是为何。”
她顿了顿,仰头目光诚挚的看着元决,眼神里凝聚着不容动摇的坚定:“可有一点我希望殿下明白,我想要的旁人都给不起,唯有殿下,只有好好做殿下的王妃,只要殿下一切顺遂,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忠于殿下,便是我唯一的出路。”
元决沉默良久,依旧没有对她的这几番话置喙半个字,只低声问:“你何时知道,本王对你起了这样的疑心?”
叶欢颜垂眸回答:“这两日。”
元决点了点头:“所以,你发难那些下人和瑛姑姑,一再兴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讨要掌家之权,诓了瑛姑姑来寻本王,为的就是与本王袒露你的清白,与本王表明立场?”
“一半是,一半不是。”
“怎么说?
”
叶欢颜低声说:“昨日的事都是算计好的,但是今日的,都是顺势而为,我原本还没想好如何进一步惊动殿下又不显得刻意,是瑛姑姑给了我机会。”
这是实话。
今日对瑛姑姑改了态度热络讨好,是因为要做戏,毕竟她不能就这样明着和瑛姑姑对着干,否则元决这里和外边那些人眼里都说不过去,只是瑛姑姑玩弄小心机,她误闯甘先生的住所和药园,瑛姑姑坐不住去寻她,她才趁势而上,与其继续防着,倒不如趁机表露立场证明清白,他信了她会好过一点,不相信也没关系,这几次接触和了解下来,她算是算明白了,他暂时不会让她死。
元决哼笑:“姑姑在内宅深宫浸淫半生,倒是不如你更有手段啊。”
叶欢颜不置可否。
元决漠声道:“你既然诚实,那本王也索性与你说实话,本王不信你。”
叶欢颜抬头,愣愣的看他:“殿下……”
元决冷笑:“你刚才说没有叶家桎梏,便没有人可以号令你,所以你没有后顾之忧,可你又说你活着,既如此,你的命不就是你的后顾之忧了?”
对此,叶欢颜倒是不知道如何辩驳,因为她刚才说了
,她惜命,为了活着什么都可以忍受,若是别人用她的命要挟,她自然是不能不遵从。
倒是漏了这一点,而他心思敏锐,直接就抓住了错处。
她思索了一下说辞,正要解释,可还未开口,他就继续冷声道:“昨日甘先生给你把脉,你体内有一种慢性剧毒,如若不解,不出一年,便可让你血脉枯竭血肉溃烂而死,你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
“什么?”叶欢颜这次可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很吃惊。
她体内有剧毒?还是会让人血脉枯竭血肉溃烂的剧毒?那她岂不是要血肉模糊的死去?
我去!
要死啊!
关乎性命,她直接不淡定了:“是……是什么毒?可……可以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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