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馨嘟着嘴说：“干爹，你身上味道真不好闻。”
顾言诺愣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臭啊？”
阿馨回答：“你身上好苦哦。”
余研解释说：“那是因为你干爹经常要接触药材给人看病，药材都是苦的。”
阿馨又问：“那干娘是不是也觉得味道不好闻，所以才不跟干爹一起睡啊？”
余研笑着说：“我觉得慢慢就习惯了，闻着还挺香的。”
顾言诺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余研肯定是在逗小孩子玩呢。
然后阿馨又钻回余研的被窝了，余研搂着她，小声说：“阿馨，快睡觉吧，别打扰你干爹了，他累坏了。”
阿馨嘟囔着答应了：“那好吧。”
她躺在两个大人中间，感觉特别安全，晚上睡得特别香。
可能是因为以前在林子墨和谢蓝玉那儿习惯了，她睡着睡着就会翻身去抱这个抱那个的。
因为被子隔开了，所以她有时候胳膊腿儿或者半边身子都会露出来。
余研一整晚，都在忙着给阿馨盖被子。
半夜时分，余研翻了个身，脸朝向顾言诺，瞪大了眼睛好好看了看他。在昏暗的夜灯映照下，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就算在黑夜中也挺好看的。
昨晚这个时候他还没睡着，今晚可真奇怪，余研一回来他就睡得挺香的。
余研有点儿不想吵醒他，但最后还是轻声叫了他：“侯爷。”
叫了两声，顾言诺就醒了。
他轻轻皱了皱眉，眼睛都没睁开，就问：“怎么了？”
余研说：“阿馨老是在咱们俩中间翻来翻去的，手脚都露出来了，我怕她会着凉，能不能……”
她正跟顾言诺说着呢，阿馨又恰好往顾言诺那边滚去，顾言诺一摸，小家伙的腿果然露在外面了。
顾言诺肯定不能让小家伙冻着，所以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把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的被子边儿也搭到了余研那边的被子上。
顾言诺迷迷糊糊地说：“把你那边的被子也往中间拉拉。”
他这么一说，余研已经在往中间拉被子了。
两床原本互不相干的被子，现在连起来了，不管阿馨想翻个身靠近谁，都不会冻着。
顾言诺弄好这些后，才又问：“你刚才说能不能什么？”
她想说的，他已经做到了。所以余研就说：“没事了。”
顾言诺有点儿不高兴地说：“以后有什么事儿咱们睡前说清楚，别半夜想起来什么了，不然下次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发火。”
余研知道他有起床气的，林子墨忍住笑，乖巧地道：“好。”
后来，一整夜都睡得很安稳。
阿馨也在这里吃早餐，顾言笑走进膳厅看到她的时候，很是诧异：“阿馨，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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