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玉心头一颤,坐在她身旁的林子墨在桌子底下悄然收紧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他掌心传来的灼热感,使得她心跳加速,怦怦乱跳。
众人纷纷愤然拍桌,齐声问道:“究竟是谁如此有福气?”
此情此景,竟似自家未来的儿媳被人公然夺走,令人既感气愤又觉好笑。
谢韵华神秘兮兮地说:“这件事,暂时保密。反正他们已经订婚了,我看上的女婿怎么可能不好?”
谢蓝玉鼓起勇气,偷偷瞥了一眼林子墨。
只见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虽然平时显得凌厉冷漠,但此刻唇边却似乎有淡淡的一丝笑意掠过,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柔和了几分。
在那一刻,谢蓝玉心中所想的,唯有一点——他此刻的模样,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次日早上,谢蓝玉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军营的酒竟然这么烈,要知道,林子墨可是特意只让她喝了小半杯的。
看样子,自己的酒量还是不行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蓝玉起床梳洗了一下,晃了晃头,这才急匆匆地跑到安惠面前,给她请安。
谢蓝玉起身洗漱,甩了甩脑袋,赶紧去见她阿娘。
林子墨来得比较早,跟安惠打过招呼,说谢蓝玉昨天晚上喝多了点,身体可能不舒服,应该会晚点起床,希望安惠能够理解。
安惠心中自然充满了疼惜与理解,立刻派人去蓝玉阁通知紫烟,让谢蓝玉不要急着过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没想到在路上撞见,所以就一起来了。
谢蓝玉听到院子里的丫鬟们说:“宣王爷来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就说她喝醉了,现在还在沉睡,所以夫人让我来告诉您,让您早点休息,不要急着过去。”
谢蓝玉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时候,林子墨应该已经走了,自己等人跟他打个招呼,避开他的视线就行了。
一时间,谢蓝玉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往往越是心中忧虑之事,越容易成为现实。
就在谢蓝玉走在主院门口之际,她意外地与刚要离去的林子墨不期而遇。
谢蓝玉心中一紧,眼见林子墨向自己走来,她顿时感到心绪纷乱,难以自持。
一直以来,林子墨始终体贴入微地关心着谢蓝玉,他早已安排紫烟在她醒来时备好醒酒汤,并向安惠详细说明了情况,一切事宜均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此刻谢蓝玉面对林子墨,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他虽然帮她处理好了一切,但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仿佛内心充满了深重的怨恨。
他站在谢蓝玉面前时,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压迫着她的心神,使得她感受到强烈的压力。
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谢蓝玉感到难以承受,她努力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勉强挤出一句问候:“子,子墨早。”
林子墨凝视着她,沉声告诫道:“从今往后,你不得再沾一滴酒。”
谢蓝玉闻言,只得点头应允。
如此这般,她不仅无法再练习酒量,也不能再喝酒了。
随后,林子墨不再多做停留,催促她尽快进入主院屋内。
而他本人则迈开大步,迅速离开。
另一边的凡侧妃在府中调养了一月有余,这一个多月来她悉心调养,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她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原本有些憔悴的脸,也在一天比一天好。
这一切的成就,自然离不开大量银子和上佳补品药材的支持。
然而,尽管凡侧妃的恢复状况良好,只是她体内寒气深重,内里的调理仍需漫长的时间。
至于她能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以后会不会有子嗣,仍需进一步观察和调养。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地赶回平州。
林子墨更是亲自从北大营抽调了一队精兵,将凡侧妃送到平州去。
只要是在冬至之前出发的,就可以在新年之前赶到平州了。
在她离开之际,内心竟涌现出一丝愉悦之情。
尽管她声称已经放下了对谢蓝玉的仇恨,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和谢蓝玉抗衡的实力,相反,她还需要谢蓝玉的帮助,才能让自己重新站在端王的身边。
谢蓝玉与紫烟站在王府门口,看着凡侧妃上了马车,一行人整齐地离开了这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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