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眼睛都亮了。
“然后呢？”
顾母的心事一看有人倾听了，她也来劲了，继续说：“你都不知道，当初老二被逼着娶林三妹的时候，他去人家姑娘家门口坐了一晚上，
当初我那个心疼啊，我好好的儿子变得胡子拉碴的没有人样了都快。
刚结婚的时候，老二甚至不愿意跟林三妹圆房，我跟你爹也知道他心里苦，结果没想到，那个林三妹，把老二灌醉了然后霸王硬上弓，这才有了大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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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精彩了，周岁岁此刻急需一把瓜子。
“后来我跟你爹也找老二谈过了，想着娶都娶进门了就好好过日子吧，以前的事也别想了，老二那天哭的哦，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伤心。”顾母越说越难过。
周岁岁转移话题：“那那个姑娘呢，现在嫁人了吗？”
“嫁了，老二结完婚她就嫁了，好像嫁给隔壁村一个老猎户家里了，再我就没听过她了。”
“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家里情况跟林三妹差不多，从小没少受苛待，听说当时结婚猎户家里给了三十三块钱的彩礼，正经不少了，她们家就把她嫁过去了。”
如果当初自己儿子娶了郑丽丽该多好，或许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顾母心想。
三十三块钱，就能买断一个女人的下半辈子，周岁岁觉得太残忍了。
“不过要是那家人对她好，也算是从狼窝里出来了。”周岁岁说。
“好啥呀。”顾母啧了一声。
“我可听说了，那家老猎户的儿子可打媳妇，脾气特别不好，他们村里的人一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那孩子进了他家估计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此刻被婆媳俩议论的郑丽丽，正在家里洗衣服呢。
她嫁过来之后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又怀了两次，都没保住。
郑丽丽的丈夫郭雄一喝酒就打人，那两个孩子都是被他打掉的。
她也从来没坐过月子，天长日久的身体都亏空了。
此刻面黄肌瘦的，看着就是一把骨头架子了。
郑丽丽的儿子郭家明正在给她烧火。
“娘，他昨晚是不是又打你了？”郭家明看着郑丽丽脸上的淤青问。
“家明，你这么大了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娘一定想办法让你去读书。”郑丽丽笑着说。
郭家明看着这样的娘心酸的要命。
从小到大，他看到的只有爹对娘永无止境的打骂，甚至有时候爹连着他一起打。
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魔鬼，一个随时随地会发疯的魔鬼。
八岁的他早就懂事了，他想保护娘。
娘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他不想看着娘受苦。
但是他现在太小了，根本反抗不了郭雄，只能每天看着娘被他打，郭家明痛恨自己的弱小。
“娘，你别跟他说了，没有用的，而且我不想去上学。”郭家明仰头看着郑丽丽。
郑丽丽蹲下来看着长的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温柔的说：“家明，娘跟你说，只有读书才能从这里走出去，才能出人头地，娘想让你去读书，不想你一辈子像我一样，知道吗？”
郭家明哭着说：“可是娘，你会被他打死的，他那么对你，我恨死他了。”
郑丽丽抱住儿子说：“别这样，他终归是你的爹，娘不疼的，娘知道家明是个好孩子，娘也知道你偷偷去隔壁村的学校去听课，你是娘生的孩子，娘知道你是想去读书的，
你放心，娘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你去读书。”郑丽丽眼神逐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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