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瞑,白竹,凌虞,沈轻四人站成一排,静听吩咐。
而乌玉玦至今还没能下来床……
沈轻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主子,疑惑的开口道:
“当时锦州城墙上,主子故意和我对视一眼是何意?”
这件事,让沈轻百思不得其解,那时主子的表情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也很明显,有心之人,很容易就会发觉。
那么,主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棠将信扔进沈轻怀里,沈轻疑惑的打开信封,里面是小鬼儿一字一句记录下来的。
沈轻逐字看完后,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眼睛看着闭眼假寐的姜棠。
膜拜有,恐惧也有。
姜棠的计划竟然从秋猎就开始了……
先是故意将女帝逼到绝境,自己割血救人,不仅担了一个救命之恩,更是将‘饵’放到了女帝眼前。
一个可以重获年轻的‘饵’,谁会不心动呢?
之后随女帝进京,知道女帝对她存着不轨心思觊觎她的血液,如此一来,她完全就放飞自我。
不管她如何胡作非为,甚至虐待西小营的那群高官子弟,女帝都会无条件袒护她。
姜棠便可以在京城横着走,这就给了她将势力渗透京城的机会,时机成熟后,姜棠的血就‘失去’了作用。
先是诡异村庄仙使降临,再是借用锦州瘟疫让仙使名头传遍四方。
更是借阿骨玉之手,将姜棠和仙使有所牵扯的事,捅到女帝面前。
为的不过是将仙使引到女帝面前,通过女帝的大力扶持,仙使便会迅速的控制整个东郦国。
三皇女和太女还在为讨好女帝而发愁时,姜棠已经将女帝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这就是差别!
姜棠计谋之深远,怎么不让人敬佩,不让人畏惧呢?如此一个多智近妖的人,沈轻只能暗暗庆幸。
这是自己的主子,而不是自己的敌人。
闭目养神的姜棠突然开口,却是与皇宫的事毫不相干。
“小白武功是你们谁的指点?”
白竹上前一步。
“主子,是我……”
‘砰——’
白竹被狠狠地踹到墙上,又弹回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众人都没有看清姜棠的动作,只有滑落的衣摆,才能证明姜棠出手了。
“擅作主张,谁给你的胆子!”
白竹捂着胸口,不敢相信的看着发怒的主子,嘴唇开开合合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让主君变得更强不好吗?
一瞬间白竹脑海里,突然浮现很久之前主子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男人在我眼里分两种,一种是用来干事的,另一种是用来干的。”
“第二种,有本事的不要,翅膀硬了,那心就大了。”
此刻的白竹无比的震惊,他一直以为,主子遇见了主君之后,就变了。
变得多了几分温情,也心软了。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明白。
姜棠还是那个姜棠,
完美皮相之下还是那颗腐烂发臭的心脏。
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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