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江廷胸前还裹着一圈圈白色纱布,不是她故意不拆,主要是姜棠当初踢的太狠了。
姜棠瞥了一眼江廷,眼神阴厉狠辣,看的江廷胆战心惊。
“杀威棒打了吗?你们这衙役在这么玩忽职守,三天以后巡抚大人过来视察,你们岂不是给县令大人抹黑!”
县令眼神晃动,她怎么会知道三天后会有巡抚过来,她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给了衙役一个眼神,懵逼的江廷就先被揍了三十大棍。
“怎么感觉力道不是很重呢?莫不是背着县令大人,收了贿赂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
吓得衙役们手心都出汗了,贿赂是收了,但是都进了当官的兜里了。
姜棠句句都把县太爷摘出去,
事情爆了,她们就是替死鬼。
这么一想,手下打的格外用力,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打的江廷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
好不容易挺过了刑杖,递上状纸,终于可以看姜棠吃苦遭罪了。
却不想姜棠嘴皮子一碰,她要验伤,给江廷验伤。
“律法的故意伤害罪是有伤情判定的,判定一出,草民自然心甘情愿受罚。”
有理有据,让人反驳不了。
赵大夫被带上堂时,眼神隐晦的和姜棠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错开。
姜棠垂下眼眸,为何当初卖枸杞时,要额外多给对方好处,不过是因为对方是镇上唯一能做的伤情判定的大夫。
你当姜棠行事暴躁,却能毫无准备吗?
“禀大人,江家主伤情无碍,可定为一级伤情。”
何为一级伤情呢?多为外伤,不伤筋不动骨,用跌打酒就足以。
跌打酒五文一瓶。
“不可能!我时常感觉胸肋痛,怎么可能是皮外伤?”
江廷不服。
“可能是江家主怒急攻心导致,待我开些疏肝理气的方子即可。”
不贵,10文而已。
江廷有口难言,这折腾了一大圈,她就得了15文铜板,还搭上自己的三十大棍!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更痛了。
一切尘埃落定时,姜棠有事禀报。
一张纸卷做一团,双手呈上。
师爷亲自下场接过,递到了县太爷面前,县太爷挑眉,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一张白纸带着一抹血迹裹着一张百两银票。
这是何意?
公然行贿?那白纸上的血迹作何解释?
县太爷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内心一片兵荒马乱,她把自己所有做的事都一一按在这蹊跷的白纸上。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台下的姜棠是在借着白纸在点她。
她知道什么?还是她什么都知道?
三日后的巡抚可是与她有关?
抬眼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姜棠,绝非等闲,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今日递上白纸以示警戒,何尝不是一个示好呢?
县令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顿时变得和蔼可亲了些。
“你所言表之事,本官已知晓,天干物燥,多多注意休息,万不可受了风寒,伤了咽喉。”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把嘴给我闭上。
“大人心善体桖百姓,真乃百姓之福,草民身强力健,没有风寒侵扰,喉咙自然是无碍的。”
要想我闭嘴,你就要庇佑我。
“那真是,极好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姜棠何时与县太爷关系如此之好了?
出了县衙,凌虞百思不得其解,凑到姜棠身边,伸着个大脑袋,满脸好奇的问了出来。
“主子何时与县太爷这般交好,那白纸又是何意?”
为何凌虞知道那是白纸,因为是她递给姜棠的,那上面的血也是凌虞的。
姜棠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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