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初夏能理解那人,那种自诩国之栋梁,奈何报国无门的文人自负。
只好借放浪形骸,来压抑心中不平。
看似狂狼,实则最为憋屈不过。
“姐姐,你本可以不需将木槿姑娘之所为,告知于我……”
“可是想借我之手,以便将来……”
风初夏放慢脚步,待木槿二人稍远些距离后,轻声对着白芷说道。
“唉,妹妹不知可否?”
“姐姐说的,自是无碍。”
白芷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她终是身背责任,不便多言。
木槿姑娘的闺房,比之月见的,多了些红色。
并不像月见姑娘的那般,更多是清新雅丽。
进入木槿姑娘闺房,其间也是多了些沉香木檀的香味。
隐隐中,似与木槿姑娘身上味道,相得益彰。
窗外,一株树枝丫横斜。其上叶片花骨朵寥寥,便又多了点风雅。
三女一一围桌落座,小婢贴心外出守望。
白芷看看两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不再过多言语,与风初夏客套两句,走出了房门。
剩下的,白芷也只能,在内心里希望有个好结果了。
“木槿姑娘,你可知我是何人?”
就在白芷刚关上房门,木槿就要开口换上笑脸之际。
风初夏先开口,为了避免后面的误会,也想让双方少点虚情假意。
“妈妈她,并未曾告知奴家,关于公子的身份。”
“嗯。”
“妈妈却也告知奴家,公子有望助我那,不成器的,不成器的……”
风初夏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个木槿,竟然如此直接!
若是……
也罢。
“那木槿姑娘以为,我为何要助他,或者如你所愿?”
风初夏,只想知道,这个木槿姑娘,是否真如白芷那般,对她看好。
“你拿什么,用来让我觉得,值得相助?”
风初夏继续加码追问。
“残花败柳之身,公子若喜欢……”
“尽可拿去……”
“奴家这贱命……亦可拿去……”
这木槿姑娘,不说自己琴棋书画双绝,也不谈自己博闻强记之能。
反而赤裸裸用最原始的,人性欲望来交换。
木槿姑娘声音不大,叮呤悦耳,满眼希冀,充满真诚。
这让风初夏陷入为难。
“木槿姑娘,你看错我了。”
“你为他,如此牺牲,值吗?”
风初夏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如此执着。
简直冒着傻气。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风初夏心中有了答案。
“他,爱你吗?”
可风初夏明明知道答案,她还是忍不住想提醒木槿!
木槿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又抬起头:
“公子,什么是爱?”
“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只知我心系于他。”
“他也未曾求我分毫,皆是我自愿……”
风初夏心里顿起波澜,好一个恋爱脑!
木槿为了他牺牲如此大,结果对方屁都不知道!
这……风初夏知道,恋爱脑哪里都有,眼前这个,绝对的重度患者!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罢了,罢了。
为了你的蠢爱,风初夏既然答应了白芷,那就这样吧。
其他的,没必要再知晓了。
还是直接去跟那人谈谈吧!
风初夏专门找白芷要了一间空房。
那人打着酒嗝,袒胸露乳的,就出现在了风初夏面前。
风初夏并没有抬眼看他,手里自顾自的泡着一个人的茶。
“苏白、字季白、号渔翁野人、又号小千。”
“粪工之子。”
“因颇有些才学,靠做些陈词滥调,粗画野字,聊以谋生。”
“因处贱籍,求告无门,与仕途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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