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宿的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几万年前尉迟宿刚刚出生之时,魔界轰动,生灵涂炭,三界动荡不堪,幽鸢的爷爷,也就是当时魔界的大祭司企图窥探尉迟宿的身世,却被反噬致死。
大祭司死的时候,年纪尚小的幽鸢就坐在床边寸步不离的陪伴他,在幽鸢的心目中,自己的爷爷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
可没想到这唯一的一次失手,便要了他的命。
“劫难...魔胎...三界将不复存在...”大祭司临死前还在口中喃喃自语,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幽鸢在床边嚎哭,大祭司临终时恢复了片刻的正常,他不再神神叨叨,而是怜爱的看着幼年的幽鸢安慰她。
“我的好孙女,别哭了,你天资聪颖,放眼望去我们家族唯独你最得我的真传,说不准以后你会比爷爷我还厉害...”
幽鸢不停的摇头“爷爷...我不要!我不要比你还厉害,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幽鸢的手紧紧攥着大祭司,眼泪浸湿了脸颊。
大祭司却笑了“孩子,你别难过,人终有一死,更何况是我们这种窥探天机的人,爷爷能活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天待我不薄了。”
说完这话后大祭司浑身突然开始颤抖,幽鸢慌张的不知所措,大祭司的口中不停地轻声自言自语“幽鸢...幽鸢...”幽鸢赶紧俯身上前“爷爷,我在,你说。”
“千万...不要再算...算...”
后面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大祭司的眼睛渐渐阖上,呼吸慢慢停滞,幽鸢握着的手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她悲痛的哭喊“爷爷!”
就如同大祭司所说的那样,幽鸢在命理方面有极大的天赋,十岁便已经知晓天下所有人的命运,唯独一人不曾知晓,那便是尉迟宿。
她心里始终牢记着大祭司临终前的劝诫,所以幽鸢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算过尉迟宿的命运,更加没有想过要解开他身上的谜团。
倘若不是十几岁那年,伏昇带着尉迟宿来找自己,幽鸢她是断然不会去碰的。
可也正是这一次的接触,让幽鸢尝到了未知的甜头和魅力,那日她说自己看不到尉迟宿的过去和将来其实都是骗他的。
幽鸢确实能看到,只不过只能看到些许,并不真切。后来她时常在无人的时候去算尉迟宿的命运,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再后来幽鸢便想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就是在梦里去推算,虽然也会遭到反噬,可总比在现实生活中推算要好的太多。
她看了很多回,看到到尉迟宿站在沙漠中央,背影挺拔又孤傲,看到尉迟宿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看到无尽的寒风中,他们所有人都死在了沙漠里...
紧接着她又看到整个世界都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数妖魔精怪横穿在天际和人间,三界生灵涂炭,仿佛人间炼狱。
幽鸢看到这些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断的推算这一切有没有转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幽鸢终于算到了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
一年前,尉迟宿带着虞溸溸回到魔界,幽鸢便知道已经到了坦白的时候了。
她连夜找到尉迟宿,跟他说了自己的推算,尉迟宿仿佛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虞溸溸的身世,他的脸上难得褪去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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