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为何,从他九岁起,他就再也没洗过自己,再也没出去过了,不对,他不知道为何,总是有种感觉,也许只有几天的记忆是真实的。
“为什么。”他不理解,这使得他发出了一些大的声响。
“你进去,不行,我不允许。”激动的她手脚混乱,小脑失调,面部扭曲。
而此刻的柳君颜面对如此无理的妈妈,脑子的剧烈疼痛逐渐让他爆发出力量,他推开了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厕所走去,但他的小腿却被他的母亲死死抱住,他现在举步维艰,他很想去那里,无论如何。
但他的母亲不知从哪来的巨大力道,他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缓缓抬起身来,鼻血顺着嘴唇一直流到颈部,即使如此她也不放开。
就在这时,刚刚因为震动的原因,走廊里的鱼缸哗啦一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水流顺着鼻腔,倒吸进气管里,窒息的感觉顺着脊髓一路跑到大脑,脑部的缺氧唤醒了一段尘封的记忆,那片令人窒息的深海是真实的。
“我以前死过?”一脸的不可思议,转头看着几近癫狂的母亲,再也压抑不住的泪水,与血混合,此刻的水有些腥气。
得不到回答,他都快疯了,“等等,他呢,如果我已经死了的话,那段记忆不是我的话,那他应该就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吗?”不知为何让他萌生了一种找到柳星岩的冲动,他用尽力气时,不知为何,她松手了,没注意的是,一丝丝黑融入了她,这使得他一瞬间有了力气挣开了母亲。
随后他打开了大门,一步一步,他现在也有些癫狂,丝毫没注意从自己身上出来的黑色传到了其他人身上,一路上车辆相碰,俨然成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就连继续跟来的消防警察医护,都成了废墟一角。
神启楼下,尽是火海,人们连呼救都发不出,就陷入混乱的状态,醒着睡着,一切都不重要了,反正都要死了。
楼上的柳齐峰,看着自己一手酿成的悲剧,他竟笑出了声,放肆的笑着,但突然一刀穿喉而过,一身的白衣却没染上一抹红,就连刀上也没有,他们杀完人后便隐到了一边。
随之而来的是震怒的柳君颜,他看见不再回话的尸体,还是怒吼着,“你把他藏哪了!”
尸体一瞬间血光四溅,“炸弹?!”他第一时间要退到门框边,在察觉到是一枚哑炮时,墙边传来窸窣的声响,“谁,出来?”这显然并不理智,在不知道双方实力时叫嚣,更何况,敌在暗。
但他比较幸运,可能是他们觉得他会被炸死,所以没在袭击,但接下来的一秒后,他就明白了,整个楼层中全是滴答滴答,他不顾一切,拖住柳齐峰的尸体尽可能的朝着更低的楼层跑去。
正当我要进去神启之时,轰的一声,巨大的摩天大楼,从二十一楼被拦腰而斩,崩飞的瓦砾就像是致命的刀片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大楼倒了,我朝着来时的反方向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巨大的风压把我都快要吹离地面,意识到跑不掉的我,看见了一个下坡,我一个箭步跑了过去,迅速趴倒,抱住头部,整个人蜷缩着趴倒,腹部紧紧地被背部保护着。
一轮轰炸后,我奇迹般,除了右手被碎裂的瓦砾割伤外,相安无事,仍有性命。
我在废墟中爬起,看着火海与硝烟,黑暗中弱小的呼救与七零八散的人,宛如人间炼狱。
我翻过身来,右臂挡住脸,大口的呼吸着,死里逃生,环顾四周,身旁尽是压抑的黑色情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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