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昨晚守在小姐身边,小姐就不会从床上掉下来,也不会受伤。
知夏拿着帕子一边轻拭着沈嘉绵的额头一边无奈道:“行了,先别说这些了,赶紧去给老爷夫人送个信吧!”
知青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里涌起一阵激动:“知夏,你是说小姐昨晚醒了!”
知夏无奈的点了点头。小姐额头上的伤明显是撞伤,而且他们两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小姐是侧躺在地上而不是脸朝下,又怎么会是从床上掉下来磕到的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姐昨晚醒了。
知青激动地急忙跑出门去,一边跑一边喊“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
知夏望着她欢脱的背影摇了摇头,侧首看向躺在床上的沈嘉绵,手中动作停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
另一旁,沈家夫妇听闻沈嘉绵昨夜醒了,连忙带人赶了过来,出云阁内沈嘉绵的几个丫鬟都早已经在屋里候着。
“拜见老爷、夫人。”
沈德茂拜拜手,顾氏更是直奔床榻,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依旧面色苍白,额头上还肿起了一个大包,顾氏忍不住呵责道:“到底怎么回事,昨夜小姐既然醒了又怎么会受伤?”
知青知夏闻言立马俯身跪在了地上,知青惶恐道:“回夫人,都是奴婢们的错,昨夜是奴婢值守,是奴婢没能照看好二小姐。”
此时知青心中也是一片懊悔,昨晚本是她替二小姐守夜,知夏是过来陪她。
二小姐心善,以往从不让奴婢们在塌下守着,都是让她们去隔壁的房间歇息。以往夜里有什么动静,她们也都能听见,只是昨晚不知怎的,连小姐醒了受伤这么大的动静她们都没听见,两个人睡得特别沉。
沈德茂蹙着眉,富态圆润的脸上更是带了少有的威严:“小姐卧床,你们不好好守着伺候,如今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再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两人,到底是打小伺候在嘉绵身边的人,他也不好处置的太过:“福伯,罚她们三个月的例银。”
站在一旁的福伯颔首应了声。只罚了三个月的例银,在他看来已经算是轻的了。
言语间大夫也赶了过来,顾不上寒暄,顾氏连忙给王老头让了位置,沈德茂也是在一旁叮嘱道:“劳烦大夫替我儿瞧瞧。”
王老头颔首,凑近后放下药箱,将手搭在帕子上,仔细的替沈嘉绵诊了诊脉。
几息后又看了看其额头上的伤口,最后起身拱手道:“回沈老爷夫人,小姐如今已高热已退,暂无大碍,既已苏醒好生将养便可。至于额头上的伤,应是撞击所致,老夫这就给沈小姐开一些活血祛瘀,滋补养身的方子。”
顾氏闻言连忙道谢:“多谢大夫,劳驾。”
沈德茂闻言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待送走王老头之后,顾氏一脸激动的望着沈德茂,“老爷,嘉绵没事了!”沈德茂紧握住顾氏的双手,心中的大石头也是落了下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之前沈嘉绵一直高烧不退,后又陷入昏迷,大夫虽未直说,但明里暗里的不难猜出其隐意。沈家夫妻俩为此忧心如焚,如今沈嘉绵大好,合该是老天保佑。
顾氏决定明日便去庙里多给菩萨上两柱香。
就在众人雀跃之际,知意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夫人,三小姐和秦姨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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