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闹的太难看?再过几日,这嫁妆一事,谁还能说得清楚?照本王妃说,此事现在就该说清楚,不然,谁都当燕王府好欺负似的。”
“建宁王妃,你……”
“我什么我啊,齐侯爷,现在是轻尘在闹吗?这些事,不是林大人,林夫人自找的?”建宁王妃寸步不让,将齐珩堵的哑口无言。
崇安王妃也愤愤不平地斥责道:“是啊,这事,若不是轻尘警惕,从王妃那儿察觉一二,这会儿可还蒙在鼓里呢。
嫁妆事小,但这事要是就这么过去了,那燕王府可就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先是庶女替嫁,接着是嫁妆成了石头,这换作谁受得住?
怎的,你们林家,是当燕王府都没人了吗?
轻尘再怎的,他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血脉,本王妃的侄子,还能由着你们欺负了去不成?”
越往下说,她的神色越发冷硬,眸底凝结成冰,一点点地扎在林夫人身上。
她不由地后退了两步,瑟缩着脖子,心惊胆战地站着。
都是那贱人闹出来的。
果然,她当年一时好心,没将她杀了,如今想来,还真是后悔。
还有建宁王妃……
这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干嘛这样上赶着替贺轻尘说话?
谁不知道,贺轻尘在皇室压根儿就没人在意,便是他的生母本人和外家都不将他当回事,建宁王妃上蹿下跳地这样欢干什么?
她不过是一时糊涂,听了清然的话,将东西留下了些。
那贱人不过是小小庶女,能拥有王妃的名分还不够,还要抢这些东西?
她休想!
林夫人狠狠地想,眼珠子乱转,努力地降低自己在这里的存在感,只盼着今日能全身而退。
至于那个贱人……来日方长,她多的是法子,能让那贱人听话。
何况,她以为嫁入王府就能得着什么好吗?
没有娘家的支撑,她还能好的了几日?
哼!
林淮安可不知道林夫人心底蔓延着的算计和恨意。
这会儿他只想如齐珩所言,赶紧将这事了了,赶紧回府里去,免得再在燕王府丢人。
他压下恼怒,恭敬地解释:“王妃,您这话严重了,下官,下官和夫人并不知情,陛下赐婚毕竟匆忙,忙乱中出了错,给了那些下人可乘之机也是有可能的。
不如,就按侯爷所说,王爷安排人按着嫁妆单子仔细检查,看看都差了什么,回门那日,下官让夫人都准备好补上便是。”
建宁王妃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嘲讽地勾着唇,一言不发。
好一个陛下下旨匆忙,忙中出错,被人趁隙做了手脚。
好一个让王爷检查,回门时给补上。
这话说的,可太有水平了,既将过错推到了陛下和下人头上,又暗示贺轻尘不该盯着女眷的嫁妆,甚至语气中还隐隐透露出‘财大气粗’,不差那点儿嫁妆的豪气。
贺轻尘轻轻地笑了。
众人不明所以,都向他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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