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记忆已经很久远了,时妈也记得不太清楚。
“她这口才,不止能压下你奶,还处理了不少刺头,然后被当时的妇联主任瞧上,调任时就推了她当妇联主任,她的调解能力很强,以前没少处理一些让人头疼的纠纷,反正这村里,你奶最忌惮的人就是她了。”
时见第一次听说这事,觉得还挺新奇。
没想到时奶这种神鬼不惧的老虔婆,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瞬间,她对这位妇联主任更好奇了。
“她竟然也不回城?是嫁这里了?”
时妈点头,想到什么,又似带着几分遗憾和叹息。
“当年她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弱,动不动就生病,一周都挣不到几个工分,不过她长得漂亮,追的人不少,就选了满意的嫁了,恢复高考时,她曾经离开过,那会大家都说她不会回来了,结果离开没两月她就回来,但具体发生什么事她没提过,陈家也没说过,之后她就再没离开。大家都说她是因为没考上,心灰意冷放弃了,但我总觉得不是,她知识非常渊博,当时不少知青都说她最可能考上大学。”
时见皱眉,努力搜寻原身记忆。
可惜啥有用的都没有。
不过也是,原身那会也才四五岁的年纪。
见时妈似有些不开心,她便转开话题,问:“那许慧芬呢?”
时妈看了笔记本上许慧芬的名字,撇撇嘴,似乎有些嫌弃。
时见一看,立刻正襟危坐,表情也严肃起来,“怎么了?这人不行?”
时妈摆手,“那倒不是,许慧芬是许支书三叔公的老来女,性子倒是不错,就是有些内向,脾气太好。”
时见就不明白了,“那您刚刚……难道她和咱家有什么过节?”
时妈摇头,“没有,别瞎说。”
说完,她继续解释。
“许慧芬在家排行老七,上面有五个姐姐一个哥哥,当年他妈生到儿子后就准备结扎了,谁知道又怀了,也不知道听谁说可能又是个儿子,就留下来,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还在襁褓里就差点被她妈偷偷挖了坑埋了,在这种家庭长大,许慧芬也就养成一个包子性格,非常容易受欺负,不过她学习好也聪明,大队招会计时她跑过去试试,被选中。”
时见大概明白这位什么性子了,估计和原身差不多。
“她当了会计,家里就没什么说道?比如让她把工作让出来?”
听起来,她家里那些人跟时奶也差不多性子。
时妈无奈一笑,“那倒不至于,她妈拎不清,她爸还是清醒的,而且他爸在许氏家族中也有一定地位,她妈当时的确闹腾过,想让她把会计工作让给哥哥,就那被宠坏的不学无术的玩意,就算许慧芬真让,许家三叔公也不敢真让儿子顶上去,到时候哪出问题整个家族都得被带累,有他出面,自然没人敢再打许慧芬的注意,所以她娘家这边是没什么问题,我刚刚嫌弃,是因为她婆家。”
“婆家?”时见顿时来了精神,又是一脸‘有瓜吃’的高兴模样。
时妈哭笑不得。
“其实现在也不能算婆家了,因为已经离婚,不过儿子被判给那边,所以也经常遭那边拿捏。”
“怎么说?她婆家是谁,许家不管吗?”
“就是管才离婚,不管人早没了。”
时妈显然也来了兴致,跟女儿分享起八卦。
主要她跟许慧芬没什么感情基础,说起八卦没半点心理负担。
许慧芬18岁时,被许母以要给儿子凑彩礼娶媳妇为名嫁给隔壁柳阳村一个30多岁还娶不到媳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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