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柔也没有想到,骆清跃看到自己给他缝制的衣裳,他会这么激动,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想把这几套里衣拿出来,因为她见过骆清跃的里衣,都是有专门的人给裁剪刺绣的,件件都是精品,让梓柔不敢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献丑,但她也确实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所以,做是做了,却是没敢送出去。
“我数了,一共是六套,是不是自打进了宫,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在给我做衣服哇?”
骆清跃就算不是天天来吧,不来的日子也真是不太多,而他又从来没看过梓柔动针线,那一定是每天都在抽自己的时候,抓紧给自己做衣裳,这么一想着,骆清跃的心里就激动得不得了,后宫里不是没人给他做过衣裳,只是,偶尔有人给做一件,也是华丽到不行的外衫,根本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这种体贴的里衣,骆清跃还真是第一次收到。
“你怎么想到给我做里衣的,为什么做了又不送给我?”
骆清跃把手里的里衣放到床边的小凳上,把青箩给梓柔做的那两件,也放在上面,然后摆好枕头,让梓柔躺下休息,梓柔怎么好当着骆清跃的面,自己上床躺着休息呢。
“你现在双身子呢,自然该多休息,你躺着我们也一样可以聊天的。”
看到梓柔还是不好意思,骆清跃就又拿过一个枕头,把这个枕头往里推了推。
“来吧,你去躺好,我陪你。”
骆清跃都这么说了,梓柔也不好再矫情了,赶紧脱了外衫,上了床,骆清跃拉过被子,帮她盖到腹部,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把梓柔抱在怀里,轻轻地搂着。
“你还没跟我说呢,怎么想起给我做中衣的,还这么藏着掖着的。”
骆清跃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全都钻进了梓柔的耳朵里,痒痒的,梓柔缩了缩脖子,红
了半边脸颊,那嫩的脸蛋,让骆清跃心里都要着火了,他也就更来劲儿地逗梓柔了,把整个人又往梓柔的身上贴了贴。
“怎么,还不好意思说?”
梓柔这半边脸痒得不行,伸手就护在了耳朵上,骆清跃哪能让她得逞,自己更逗得开心呢,大手一伸,就把梓柔的手拉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腼腆了,我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梓柔的心里大喊着,可是,没人听得见啊。
“就是不想说是不是?我可要采取行动啦。”
骆清跃把手伸到梓柔的腰侧,刚刚沾到衣服,还没等用实了劲儿呢,梓柔就已经咯咯地乐个不停了,还舞着那只小手,一个劲儿的告饶。
“别碰我,我说,我说,痒,清跃,别碰我啊……”
其实,骆清跃的手根本就没有落在实处,梓柔已经是自己吓自己,痒到喘不过气来了,看到梓柔自己把自己笑成那个样子,骆清跃也止不住跟着笑了,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太可爱了,怎么稀罕也没个够呢,两个人如果能这么一辈子该有多好,自己一直宠着她,疼着她,她一直想着自己,念着自己,依赖自己,就像此刻这样,偷偷地给自己做两件衣裳,这样偎在自己怀里娇笑求饶,这样全心全意地信赖自己,只是想一想,就感觉日子有盼头,不再像从前那么生硬、冰冷。
把窝在怀里还在不停笑的女子,又往怀里拢了拢。
“不笑了啊,我不咯吱你的痒了,别一会儿笑岔气了,你现在身体可不允许你这么笑起来没完没了的。”
轻抚着怀里的人,骆清跃觉得幸福也不过如此,有个相依相偎的人,不再是孤孤单单的自己,这样就够了。
“我,我,不,不笑了。
”
梓柔还在缓着气,好半天,才算是把笑声变小了,一张小脸笑得是彻底红透了,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骆清跃忍不住上去咬了一口,没用劲儿,可也咬出了浅浅的牙印,咬完了,骆清跃又有些心疼和后悔,赶紧伸出手帮她揉了又揉。
“还真是个小傻瓜,自己就把自己笑成那样,我又没真咯吱到你。”
看着还有点儿的梓柔,噘着红嘟嘟的小嘴,骆清跃也噘起了嘴唇,轻轻地贴上,却是狠狠地亲了两下,梓柔这才完全止了笑声。
“我一看您伸手过来,我就控制自己想要笑了。”
这么说着,似乎又感觉骆清跃伸手过来,梓柔又有要笑的感觉了,看着她又咧开嘴轻笑起来,骆清跃宠溺地揪了揪她的小鼻子。
“还真是个疯丫头,可不能再这么笑了啊,这孕期的头三个月最重要,万一抻着了可就不好了,以后我也记着点儿,不再逗你了。”
听到骆清跃提到头三个月的危险期,梓柔立刻就止住笑了,还有点儿担心的摸了摸肚子。
“我渴了。”
梓柔笑得浑身没劲儿,人软软的躺在那儿,怎么看都有一种软成水的柔媚,再加上这带着点娇软的请求,骆清跃哪里拒绝得了,麻溜起身给梓柔倒了杯水过来,是青箩嘱咐过,每天煮好的红枣、枸杞、冰糖水,把梓柔扶起来,喂着她喝了,就麻溜的回到了床上,再次把人抱紧,梓柔当然感觉到骆清跃的需求了,只是,她现在还没到三个月,不敢胡来,毕竟孩子要紧。
“您不忙么,回乾清宫去看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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