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打了萍儿,却还没解气,抬起自己的脚,对着萍儿就踹了下去,却在没有踹到人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住,摔到了一边。
“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没有?”
拽倒孟小姐的却是从门里出来的汪梓柔,此时她正把倒在地上的萍儿扶了起来,刚才的事情,虽然她没有亲见,但只是一门之隔,她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有萍儿拦着,自己的样子,怕就要被外人看见了,那样的话,也不用再去辩论谁对谁错,自己直接一根白绫吊死完事儿,所以,匆忙的穿好了衣裳打开门,正看见孟小姐抬起脚要踹萍儿,她哪儿还忍得住,直接把孟小姐甩到了一边,后果以后再说,萍儿她是一定要救的,不管怎么说,萍儿都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孟小姐,自然就是罪魁祸首。
“你,你,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打我?”
孟小姐摔在地下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再怎么着,她也没想到汪梓柔敢把她推倒,等她醒过神来,哪还肯干休。
“鸣翠,你是死人呐,看到我被人推倒,就傻瓜似的杵在哪。”
鸣翠已经是吓呆了,她可是知道自己侍候的这位是如何跋扈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给摔了,正愣着神呢,听到孟小姐的呼喝,才慌忙的弯下身子,来扶孟小姐,孟小姐因为心中有气,鸣翠又反应这么慢,还以为她是故意晾着自己的,忍不住就在鸣翠扶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下,鸣翠没防备,疼得一下子松开了手,孟小姐再次被摔到了地上,疼得她心肝肺都要呕出来了。
“你个死丫头,你这是不想活了,胆敢对主子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小姐看到已经有别家的小姐,从各自的房子里出来看热闹,更是恼得不行,觉得自己这脸是丢大了,这边鸣翠也是吓得不知所措,扑通一下子就跪到了孟小姐的身边,一边伸出手去
扶她,一边求饶着。
“孟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奴婢不小心。”
因为跪着去扶孟小姐,鸣翠的袖子滑下了手腕,那白皙的小臂上一块青紫的印子,分外的明显,看着这块印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肿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肯定是刚刚被掐的,众位小姐心里都暗暗地嘀咕着,这个孟小姐也太没脑子了吧,公然在储秀宫伤人,这暴虐失德的品行是跑不了了,别说你是二品官家的小姐,就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也扛不了你自己这么祸害名声啊。
“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把我摔了,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孟小姐此时已经气得要发疯了,这脸丢的可真是没边儿了,哪还想得到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在家里跋扈惯了的,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因为鸣翠跪着扶她,她正好借力站了起来,却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一手揪着鸣翠的发髻,一手就朝着鸣翠的脸抓了过去,鸣翠却是连躲都不敢躲,只是忍着哭声,眼泪一双一对的掉了下来,这脸若是毁了,那就只有被撵出宫的份了,而且,这惹着了二品官家的女儿,怕是不只会被撵出宫,连命都有可能丢了,一想到这些,鸣翠更是心灰意冷,甚至想着,孟小姐能直接把自己打死才好呢,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最起码,自己个儿死了,不能给家里添祸,不然,这位小姐万一再去找自己家人的麻烦,那可就更糟糕了。
“你够了吧,你看看你的样子,哪像个官家小姐?”
孟小姐扬起的手,在半道就被人劫住了,细白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攥在手里,孟小姐使劲儿挣了挣,没有挣脱开。
“你不是大理院正卿家的小姐嘛,你不是从小就受嬷嬷教导的嘛,怎么,竟然连最基本的女德都不懂得,你的娴柔端庄哪儿去了?”
汪梓柔一脸的嘲讽,虽然衣裳因为穿得
急,并没有穿得太齐整,但她此刻的雍容和气势,却是让一众小姐却惊到了。
“我还真是有些怀疑你们府上的家教了,堂堂二品大员的府上,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凌辱下人,不讲谦恭礼仪地乱闯别人的房门。”
汪梓柔看到孟小姐的气势已然有些弱了,就扔开了她的手,萍儿赶紧把鸣翠从地上拽起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汪梓柔看到萍儿护着鸣翠,不禁对这个宫女,更是有了些不一样的好感,即使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够,还能够挡在别人的前头,这样的人,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这下人不是你府上的下人,而是宫里的宫女,这房门也不是你家里的房门,而是宫里的房门,你没觉得自己逾矩了吗?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
汪梓柔笔直的站在萍儿和鸣翠的身前,她本来是没想逞强,不想出头的,何况自己家里的品级,也没法儿逞强,不能出头,所以,她只想着混过这几日,不管是入了选或者败了选,有了结果就算完,前边来挑衅的几个,因为都做得不算太过分,她也就没有多加理会,结果,这么躲都没有躲过去,那就面对好了,汪梓柔可不是怕事之人,想当初,她可是舍了命都敢闯皇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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