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越过激荡区域后,白乌下令让所有飞船开启第二层保护罩,同时让其他船汇报船体破损和人员的受伤情况。
执事们很快将所在飞船的情况上报。
除了主船侧翼两只飞船上有几个擦破皮的伤员外,其他人正常;船体略有破损还影响不大,等到安全地方再做检查修理。
白乌忧色散去,唇角微动道:
“初生牛犊是该让他们真实体验下变化无常的星系环境,灭灭锐气,不然后面的路会走的更加艰难。六合之大,潜藏的危险,远比看到的多很多!”
“是!”
希明垂首回应,三位圣者互看一眼表示赞同。而后几人又随着白乌的视线望向幽暗的星空深处,神情明显不轻松。
“夏尔,你的手能不能再轻点啊,没血都被你按出血了!”
经过执事检查越白身上确实有几处擦伤,这会正躺在椅子上擦药。
被执事安排过来负责给他擦药的正是他的冤家夏尔。
他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在不经意间得罪过负责他们这艘船的执事。全守卫队的人都知道他经常跟夏尔打斗拌嘴被处罚的事,难道这位执事不知道吗?还安排夏尔过来折磨他。
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啊!
其实他还真冤枉执事,这事明明是夏尔主动要求的,就在执事过来给越白送药的时候。
夏尔为自己的伙伴担忧的神情言语,打动了本想自己动手给学员擦药的执事,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药递给夏尔。
叮嘱她怎么上药,还宽慰她不要太过忧心,一点擦破皮的伤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躺几天就好全了。
夏尔泪眼婆娑地点头应是,给执掌道完谢后,转身进了越白的住处。
大灰狼夏尔一转身就露出自己尾巴,一副计谋得逞的坏笑样,步履轻快地横着小曲去给小白羊上药。
“我已经手法已经很轻了,要是其他人来,还不一定有我上心呢,你可要记着我对你的好,下次多跟我打几场。知道吗?”
一边擦药一边打商量的夏尔面带微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所图谋!果不其然是想让我当你的练打呗!你说你啊,为啥不去找典钰和听虚和,偏偏每次找我这个实力最差的来彰显自己的厉害呢?”
“nonono,你没有自己眼中的那么差劲。这第一呢,典钰跟我太熟悉,我出手的下一招总在他的意料之内,打起来很没意思,再有就是他的打法太过犀利,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第二呢,听虚和跟我一样,小计谋太多了,自己跟自己打也很没意思,还有他不是未来的大领导吗,万一我手重打伤了,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后路。算来算去还是你最合适些!”
“切~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我好欺负。你别为自己的以强凌弱找借口。”
越白嘴上反驳,其实心里也明白,夏尔说的确实是这样。
憋红的怒脸是他最后的挣扎。
“好了,药已经擦了,养上两天又能活泼乱跳了,不要忘了你的许诺,好好休息,我走了!”
给患者擦完药,夏尔叮嘱注意事项后,出门去船舱外,坚守在他们二人分配到的位置,留意船外的情况。
玄球之外的现状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玄球所属的整个沧溟星系几乎被灼热的气流覆盖。
即使这样,也没有摆脱运行秩序的牵制,行星们依旧有序地在所属的轨道上运转。
但到处飞窜的流星可没有东西束缚,它们肆意地任热浪簇拥着前进,在无垠的空间中穿行。稍有不慎可能随时会被四面八方飞来的流星砸的粉身碎骨。
所以,执掌飞船飞行的执事们,极其谨慎,做好随时调转飞船航道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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