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钰满月的时候,江烛染大张旗鼓的办起了满月礼。
小娃子刚出生时脸上带着的褶皱已经退了下去,整个小脸水嫩嫩的。
江烛染抱着穿着娃衣被裹在襁褓里的江澄钰,站在廊檐下看家仆们挂灯笼摆盆栽。
江澄钰晚上睡多了,这会儿正有精神,嘴里咿咿呀呀的发着不成句子的气音,肉乎乎的手指头指着花开得鲜艳的盆栽。
江澄钰平时安静,又常爱笑,时不时的发出点儿小动静很招人稀罕,再加上这张小脸日渐粉嫩,眉眼隐约有了沈流烨的样子,江烛染不自觉就偏宠了些。
“这是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江烛染看着怀里的小娃娃,小孩儿被包裹的严实,拼命往外挣,分明是连爬都没学会的年纪,先学会要东西了。
摆花的家仆瞧见江澄钰伸手,讨喜的把花盆端到江澄钰面前。
沈流烨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儿子揪着花瓣不放手。
“妻主倒是惯着他,没的把花瓣揪坏了去。”
满月宴上准备的都是名花名酒,皆是价值不菲,江烛染如今觉得什么都比不得沈流烨和怀里这个小娃子,自然也就不在乎那花会不会被她儿子揪秃。
“小孩子手劲儿没那么大,不妨事。”
江烛染虽然这么说着,但毕竟沈流烨在一旁看着,总不能让娃爹觉得她带坏小孩儿。
她看一眼家仆,示意家仆把花摆回去。
“不是说好在屋里多待几日,怎么出来了?”
沈流烨伸手接过江澄钰,一双眼睛瞪了瞪江烛染,以表达江烛染让他在屋里“坐月子”的不满。
江烛染的世界观里,坐月子是生完孩子的人必做的事,但实际上银兰并没有坐月子一说。
沈流烨生娃以前就体弱,江烛染抱着给他大补的心理,让人坐了一个月的月子。
沈流烨闷在屋里一个月,直到今天才梳妆打扮齐全出了门。
江澄钰闻到熟悉的气味,咿呀着从他娘亲的臂膀里被送到他爹的怀里,还不忘了揽住他爹的脖子,哼唧着露出个笑脸。
沈流烨脸上的气色比往日好很多,再加上当爹了,不自觉就带着种贤夫良父的气韵。
伸手轻拍着江澄钰,沈流烨看了看院子里的布置,“妻主大包大揽了钰儿的满月宴,总归也要让我瞧瞧的,我这当爹的,总不能连自家孩子的满月都呆在屋里不出门。”
“待会儿客人都来了,钰儿怕是要见生人,我是想问问妻主,可有什么打算?”
刚满月的小孩儿见了生人免不了被吓到,哭闹是常有的事,但江澄钰很少有掉眼泪的时候,这种会让小孩儿哭闹的场合,沈流烨难免上心些。
江烛染知道他这是有了自己的主意,这才先问了她的想法,遂问道,“阿烨觉得该如何?”
“等到时候,不如把钰儿交给母亲看着。”
桓王府的老王爷接到沈流烨诞子的消息,快马加鞭昨日回来的,如今江澄钰已经熟悉了他的这位不常在王府的长辈,见了人也不会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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