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可不敢说“舞郎跳的好看”这种话,当即给他倒了杯茶,“那舞郎的舞姿我倒是没仔细看,不过是看了他们身上的舞衣而已,阿烨若是让我评判他们舞姿的话,且等我仔细看看。”
说着视线就要跑到台上去。
沈流烨抓住江烛染的手腕,“既然没仔细看,那不看便是。不过是舞姿而已,妻主若是感兴趣,不如回去后,我跳给妻主看。”
江烛染闻言,唇角带笑,“好啊,我等着欣赏阿烨的舞姿。”
实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让沈流烨在床榻上跳舞。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呢。”福来身后跟着个小徒弟,前来请江烛染。
“怎么,又有要事相商?”
福来听桓王这话,就知道这位又要不满了。
按理来说宫宴上皇帝唤臣子过去说话,那是对臣子宠信,是天大的荣耀,结果到了桓王这儿,那不情愿的样子就差贴到脸上了。
福来弯腰,低声道,“王爷,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让皇上丢了面子,您说是不是?”
这位可是敢在御极殿和皇帝抬杠的主,胆子大的没边儿,福来可不敢端起大内总管的架子强求她过去,只得顺着毛哄。
江烛染像是知道福来心里想什么,笑得平易近人,“真是辛苦福来姑姑了。”
“哎呦,奴可当不起您这句姑姑,王爷可莫要折煞老奴了。”
江烛染拍了拍沈流烨的手,“我去去就回来。”
福来看了眼沈流烨,那双不甚明亮的眼睛微眯,脸上的笑细不可察的停滞一瞬,转而叹了句“王爷与沈郎君果然情深。”
福来不是没事多嘴的人。
江烛染瞥她一眼,心里有了打量。
皇帝坐在御座上,江烛染过去的时候,恰逢皇贵君给皇帝敬完酒。
“皇姐找我有何事?”
江烛染一句话,气得皇帝差点拿酒杯砸她。偏偏江烛染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朕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皇帝瞪她一眼。
“臣还是希望和夫郎多相处一会儿。”
皇帝让人给江烛染赐座,让她坐到自己眼前,“你瞧你这满脑子夫郎的样子!朕听闻你那府上少了个侧君,正想着把赵家的儿郎介绍给你。总不能偌大个后宅,让你那夫郎一人操劳着。”
赵家——全皇都极其出名的,可就那么一个赵家。
皇贵君赵氏的母家。
江烛染笑着看向方才敬酒后尚未离开的皇贵君赵氏,思忖着是皇帝借此机会试探自己有无站队的意思,还是想要安个人在她的后宅里。
江烛染却是不信,一个皇帝能没事去管臣子的后宅之事。
片刻,她出声道,“臣答应臣的夫郎,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再看皇帝,已经朗笑出声,“好你个老八,还是个痴情的。”
原来是试探。
江烛染也笑道,“臣怕是要辜负皇姐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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