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幕降临,江烛染和沈流烨坐在院子里提灯逗鱼,拂霜带着一个侍卫进来。
“王爷,江甲查到季鄢身边的掌事离开沈府,去了城外的破庙。”拂霜让江甲站到跟前,示意她上前来一一禀报。
桓王府的护卫是桓王府老夫人亲自去调度的,但江烛染身边得用的人手是她让拂霜去挑选的。
在经过江烛染亲自教导,又找了江湖上搏命斗勇的各路人物亲自传授打斗技巧后,总共也就培养出这么几名手脚麻利且武力值过人的贴身侍卫。
江甲是几人中手脚颇为利索的,擅长追踪和刺杀,接到命令去监视季鄢后,江甲就一直在观察季鄢以及他周围人的动向。
“一个掌事自然不可能无事去破庙,说吧,季鄢身边的掌事去那干什么?”
江甲道,“回禀王爷,城外破庙里住着个儿郎,奴婢听那掌事称呼他为棋郎,两人交谈间提及沈府上一任的老医师,那掌事是为了确定老医师手里的药方是否真的已经清的一干二净了,这才去找的棋郎。”
江烛染点头,她料到这番去沈府吓唬季鄢,必定会让季鄢忌惮于被她抓到给沈流烨下毒的把柄。但是未曾料到季鄢这般沉不住气,反而方便了江烛染查出他的漏洞。
“那沈府的上一任老医师,如今可还活着?”沈流烨突然开口问道。
江甲摇头,“奴派人去查,发现老医师自从沈府辞去后一年,便因故去逝了。”
沈流烨知道江烛染去沈府,原以为她只是去给自己出气,如今看来还是为了给季鄢添把火。
“妻主,季鄢做事向来狠辣,那医师的死多半也与季鄢有关。”季鄢不会放任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存在,为防后患当斩草除根,这道理季鄢很明白。
江烛染点头,“这事与那掌事也脱不了关系,那掌事估计是做给你下毒这件事的桥梁,至于那个棋郎,你可见过?”
“我在沈府时,并未听说过有叫棋郎的,或是变了名字称呼也有可能。”
沈流烨中毒的事查到这,却是大体有了猜测,季鄢想要不动声色的毒害沈流烨,借助了掌事这个桥梁,至于沈府的老医师,十有八九是提供毒药或者是介绍能够提供毒药的人,再想细查下去,估计突破口就是那个名叫棋郎的儿郎。
“江甲,你把那个叫棋郎的人的模样画下来,尽量画细一些。”
江甲毕竟是江烛染一手提拔出来的侍卫,琴棋书画类的本事虽然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江甲当下跟着拂霜去拿了只笔,一脸严肃的在那画棋郎的肖像。
沈流烨凑到江烛染耳边,“谢谢妻主。”
“谢我什么?”
“谢谢妻主帮我查中毒一事,也谢谢妻主帮我出气。”
江烛染看着他的笑脸,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倒是乖巧。”江烛染把玩着他的发尾,指尖穿梭在他乌黑的发丝中,“看你这么乖巧可人的模样,是又有所求了?”
沈流烨的乖巧时候难得一见,江烛染也愿意看他卖乖。
沈流烨下意识歪了歪头,满头青丝垂落在江烛染的手心,“想让王爷看在我被沈府困了这么久的份上,让我自己解决季鄢。”
“病人不宜多思多虑,你身体不适。”江烛染对沈流烨的恳请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人就不是安于后宅的性子。
但是她不得不提醒沈流烨,他的健康状况并不允许他思虑太多。
“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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