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小吴邪也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小吴邪的藕节手,快速地在腰间一晃。
张海客认得这一动作,吴邪每次辨认自己是否处于幻境时,就会依托从不离身的大白狗腿。
张海客跳下了树。
注意到了动静,吴邪瞬间抬起了头,只是看着来人的眼睛,吴邪不假思索地便吼了出来,“张海客,你变态啊!”
张海客也不敢承认,他只是简短地同吴邪对了一下情况后,便被吴邪指使出去探听消息,吴邪为了节省他的时间,甚至给他比划了吴宅的布局,以及他还记得的防守点。
张海客心说,对吴宅,他恐怕比吴邪要清楚得多,但面上,他一样是高傲得很。
逛了一圈回来,带回了吴邪想要的消息后,他又被吴邪指使去了厨房,理由是解雨臣醒来一定会饿。
没办法,张海客只得再次出门,只是他这一路上异常地顺利,都不用避人,反倒像是人避他,若不是吴家人搞的鬼,张海客能保持自己的脸,啥也不干。
然而他一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小胳膊小腿的人,打得有来有往,吴邪真不愧是吴家人,都一样地让人不可理喻。
……
解雨臣听说来人是张海客后,也放松了下来。
张海客此人,虽然在恶心吴邪一事上钻研颇深,但除了那张脸,实际效果可谓无限接近于零,吴邪的朋友,也算是他友好区里的朋友。
“说真的,张先生,你用吴邪的这张脸,是你赚了。”
张海客不理解雨臣的毒舌,直说道:“虽然两位多半是小打小闹,但我建议两位还是注意安全,尤其是吴邪你!”
张海客抬起了头,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赫然出现在了吴邪和解雨臣的面前。
在场的三个人,都对这道伤疤非常熟悉。
对吴邪而言,那是雪山之下的三十米爬行,是横亘了几乎整段脖颈的生死劫。
对另外两人而言,则是一道几乎无法解开的心结,无论怎么安慰自己说这是张家人和九门人的命,是所有人必须要挣开的枷锁,也无法改变吴邪为了让他们所有人脱离苦海,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的事实。
只是张海客脖子上的这道疤,相比吴邪受的伤,要轻得多,没有蜈蚣一样的增生,只剩下一道歪歪扭扭的红线,还如一根蚂蝗一般,依附在脖子上。
张海客环视了一圈,然后疯狂地搓着自己的手,以超高的手温,贴上了吴邪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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