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周围的汪家人了，但他眼角的余光告诉他，同他一起来的汪家人，都被打倒了。
张海楼背对着月光，双手插兜，张开了嘴巴，嘴巴里寒光凌厉，血色铁腥。
“汪铎，你该亲眼去看看，我的族人。”
哎呀呀呀，我有点放肆啊，但是好舒畅啊，果然还是放肆让人身心愉快啊，张海楼心里想道。（改编自《南部档案》）
张海楼不是没有看见莫名倒下的汪家人，但他身后跟着其他的张家人，他们都是张家的“脏面”，杀人的事情，他们做得驾轻就熟，因为他们有底气，也有能力。
所以他不在乎看不见的人。
”
霍秀秀捂着自己的腰，在刚才的混战中，她的前腰被汪家人捶了一拳，后腰被不知名的“同伙”踢了一脚。
这一脚，让她认出了对方。“胖爷？”
伴随着她的声音，马赛克开始逐步消散，霍秀秀终于看见了给她添乱的人们。
王胖子身后，吴三省和潘子正看着张海楼，更后面，则是穿着长袍马褂的张启山，二月红和齐铁嘴。
看到吴三省和潘子的那一刻，霍秀秀已经知道了时空的不同，但她没想到，还能看到更早时空里的老一辈人物。
霍秀秀注意到，王胖子的眼神，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她回想了一下她看见王胖子的过程，突然甩出了一根绳子，打向了王胖子。
“霍当家？”这种力度，这种触感，王胖子很快便辨认出了人。
两方人马，这才真正地会了面。
张海楼领着几个张家人，转身走出了吴三省和潘子挖的盗洞。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其他的事情，与他何干？
王胖子叫了几声，张海楼都仿佛没有听到，王胖子也就放弃了。
“嚯，这不是天真那个发小吗？”王胖子低头才发现，地上的汪家人里，竟然有着解子扬。
已经改名为汪子扬的老痒眼神已经涣散了，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名叫吴邪，但他又清楚地知道，他并没有这样的朋友，他这一生，没有朋友。
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黑暗里，类蛇的怪物再次窜了出来，将地上汪家人的九具尸体，吞了个干净。
王胖子将战术手电照了过去，在完美还原色彩的光线下，一身银白的九头蛇怪，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相柳还是九婴？”几人异口同声地惊道。
然而更震惊的是，那蛇将所有尸体吞吃入腹之后，身影竟然发生了变化，由一身银白变成了一身漆黑，由九个头变作了一个头。
王胖子也是善于联想的，“这，不会就是烛九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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